故事很长，在晏清嘴里讲出来只有一股小蝌蚪找妈妈的童话感。

可在李慕玄耳中。

平静之下藏着的是血腥。

像是柠檬糖。

有人吃了外面糖衣就吐了。

有人看着地上的糖块颜色，口中就分泌着唾液。

故事的最后，是女孩知道了真相，妈妈不要她了。

李慕玄以英雄的方式出现拯救了她。

晏清有能力杀出来，留在那是因为怕饿肚子。

她撑着下巴说道，饿肚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鬼怪。

“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慕玄用手指蹭了蹭她的鼻头。

“嗯…”

晏清闭着一只眼，另一只挑了挑眉，用最小的声音在手心说道。

“这是秘密。”

“跟我还有秘密？”

李慕玄瞪眼，装作不高兴。

晏清叉着腰，理直气壮道。

“那我们不是还没结为夫妻嘛，妈妈说有些事需要在特定的时间说才有道理。”

“我可不会娶你。”

李慕玄摇了摇头，拿起根烟，一只小手熟练滑动火柴点燃。

“那可以睡一晚么？先生。”

晏清满脸天真看着他。

“咳咳咳！”

某人被烟呛住喉咙，一口烟进去怎么都出不来，难受的满脸通红，眼里都泛起泪光。

晏清伸出小手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去端茶杯，嘴里安慰道。

“先生，你快喝口水压压。”

等李慕玄恢复平静，手在胸口从上而下顺着气儿。

“这都是谁教你的？”

“妈妈啊。”

晏清竖起三根手指。

“妈妈说了，女人嘛，一生中有最重要的时刻有三个。”

“一个是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我已经过了。”

“一个是嫁给男人的时候，你说不会娶我。”

“只剩最后一个了。”

她叹了口气。

“我第一次和男人晚上睡觉的时候。”

“先生，你要是想听。”

她指着门外白云天色。

“现在还早，等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讲给你听。”

说完，她又反手捂着嘴不让笑意露出来，小声嘟囔着。

“男人女人睡觉那点事我懂得，小时候看爹娘睡过，你可别想糊弄我。”

“停！”

李慕玄手指点着晏清光洁的脑门，

“你脑袋里天天想的什么东西，你爹娘也是，干活也不知道避着人。”

“我永远也不想知道了。”

晏清努嘴，趴在桌子上，转着面前的青瓷杯口。

“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呗，我还不想说呢。”

很快酒菜上桌。

晏清先动了筷子，端着碗吃的津津有味，脸上笑容幸福。

对她来说，填饱肚子待在李慕玄身边，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儿了。

“你没想去找你娘啊？”

李慕玄擦了擦她油腻的小嘴，问道。

“以前经常想，现在不想了。”

“我想也应该是找不到了，我得抓住眼前的，不能让他跑了。”

晏清夹起一颗丸子，张大嘴。

“啊！”

随后喂进李慕玄嘴里，本应该好吃的肉丸，却失去了滋味。

“等有时间，我带你去找找吧。”

李慕玄边嚼边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