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么这么急啊?”邵韵宅早就觉得不对,但她也不想拆穿,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
祁祯樾道:“没有就是想让赶快带你到苍州找找那位铸剑的师傅”说着把邵韵宅拉上了马,邵韵宅突然想起:“哎!我还是男装呢”
“你一路男装我就放心了。”祁祯樾笑道。邵韵宅也是无奈,“狗屁,只要长得好看,你们看刚才一帮流氓差点当场出柜”
章子书院中,邵楠枫挨着茅屋找到了海斯今的房间,刚一推门,“海大人,皇上派我”剩下的话,被梗在喉中,海斯今上吊自缢了!
邵楠枫吓得差点没站稳,连忙抽刀砍断他自缢的绳子,但早已没了呼吸。他一阵头懵,不知该如何交差。
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门口突然窜进一帮黑衣人。
邵楠枫厉声喝问:“什么人!?”
“七王爷在哪儿?”为首的人并不回答他的话。可还未眨眼,冰凉的刀刃便抵住了脖子。
邵楠枫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他面前。
“回答我。”他此时毫无耐心。
黑衣人冷汗直流,“太太太子太子殿下派我们前来杀了七王爷”
邵楠枫一听瞪大了双眼,“伏里?呵呵。很不幸,你们正好撞上了我”
长刀一挥,刀锋不认人
邵韵宅和祁祯樾在天黑前赶到了苍州。
一路上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篸。邵韵宅心情大好,提议早些见到这个师傅。
祁祯樾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好啊,我也想早些见到他。”
他先带邵韵宅开了一间客栈,而后两人趁天色黑之前七拐八拐到了一间酒肆。
邵韵宅问道:“老公,你要喝酒吗?”她看这里的酒坛子都落灰了,不禁有些疑惑。
“不小祖宗你且看着吧。”祁祯樾说着拉着她进了空无一人的酒肆,敲了两下桌子。等了片刻,一位苍老却身形魁梧的大汉出来道:“看来是行家铸剑啊”
他一出来,看到祁祯樾竟是一怔。
祁祯樾笑道:“老人家,此次我来是想请老人家给我表弟铸一把顺手的剑。”
老人喃喃道:“七王爷好久没来过了”邵韵宅总觉得他在很怕祁祯樾。
祁祯樾笑道:“还是说老人家不愿意?”
老人摇了摇头,做了个请。
邵韵宅看着老人在火上一锤一锤敲着一把半成品的剑,听祁祯樾说他这个手艺绝了,这一把剑就铸了一年之久,今日或许能拿到。
邵韵宅第一反应是:“快一年?这他妈是带有多拖延症啊。”
老人并不言语,一下一下打着剑。他面容威严,邵韵宅也不敢上前搭话。
邵韵宅在一旁于祁祯樾闲聊:“老公你也是京城王爷,为何还知道这么个地方啊?这里看起来还挺偏远的。”
“之前我来苍州送人,便知道了这么个地方,只是没想到师傅的手艺绝了,我便当场求了一把极星剑,至今顺手。”他此次南下也带了。
“哇那你”
“好了。”老人打断了邵韵宅的话。他把刀递给邵韵宅,“试试。”他默默打量着邵韵宅。
邵韵宅这才发觉他的手臂上都是疤痕,她安耐住疑惑,拿起剑,发觉这柄长剑通体银光熠熠,极为轻薄,剑刃寒光冷冽。她试着挥舞了两下,竟极为顺手,连带起来的风都是凌厉的。举剑一挥,正掉落着的落叶一下被划成了两半。
“哇靠”邵韵宅惊叹。
祁祯樾看她喜欢,自己也忍不住欢喜,上前道:“快给它起个名字。”
“毕福剑。”邵韵宅随口胡说八道。
祁祯樾没听明白:“什么?”
“啊没有没有”邵韵宅连连否认。“让我想想天地三清道无常,元阳入体化九阳叫三清剑?不行,三清观是道观九阳剑?那是豆浆机”
“依我看,”祁祯樾提议道:“这把剑斩落无痕,快如疾风,连云烟都能斩开,不如就叫落云剑。”
邵韵宅一拍手,“就这么定啦!”她把剑插入银色剑鞘,搂着祁祯樾道:“谢谢老公”她笑得十分狗腿。
“哎呦哎呦”祁祯樾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先出去等我,一会儿带你吃东西。我先给钱付了。”
“好。”邵韵宅乖乖地出去了。
老人一言不发地坐着,目光呆滞。
“离将军,多年不见了啊。”祁祯樾变了个脸。
离将军愣愣地道:“这么些年了,你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祁祯樾垂下头道:“她她那么好我不能让她死的这么委屈。”此话之中尽是柔情。
离将军指了指外面,“那是个女儿身的姑娘?”
“是内子。”祁祯樾道。
离将军问道:“她是哪家的女儿?怎么跟当年我手下的一个小将长得有一两分相似,那个小将也是极好看的”
祁祯樾仰头望着夜空,嘴角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你说的小将是邵楠枫,如今做上了大将军。她正是邵楠枫的亲妹妹。”
“那岂不是”离将军惊愕无比。
“对,是邵明阳之女。”祁祯樾淡淡道。
离将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没想到你竟会这么做可她是清白的”
“这世间没有人是清白的。”祁祯樾打断他道,“谁都不无辜。包括她。她生在宰相府就是错。”
两人无言一刻后,离将军重重叹了口气道:“但愿王爷别后悔。”
祁祯樾紧紧攥着双拳,指甲陷入了掌心中,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