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一句话,让拓跋绽心如死灰,浑身冷得诡异。“知道了,太子先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听出了她隐忍的哭腔,祁祯睿道:“那你多休息。”
“太子。”拓跋绽在他起身时还是唤住他。祁祯睿停住脚,可未回头。
“等生下这个孩子再说吧。”拓跋绽略疲惫地闭上了眼。
祁祯睿道:“嗯,你想何时说都行。”
他刚出门,平隐在门口候着。
“前方来信说的什么?”祁祯睿面如冰霜。
平隐低声道:“等了两三天,并未见到七王和七王妃。”
“什么?谁走漏风声了?”祁祯睿有些微怒,平隐连忙道:“殿下,是可能是七王妃。”
“什么?”祁祯睿大惊。平隐接着把前面杀手递上来的信给祁祯睿简述了一下。
祁祯睿虽吃惊,还是稳住道:“他们定是换了个路,水路或其他官道,去找。”他紧紧攥着双拳。
宠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天色正好,江上的客船传出了阵阵琴音,悦耳动听,如仙人奏乐,令人一听不禁心情大好。
邵韵宅的纤手从水面划过,她俯趴在甲板上,祁祯樾在一旁一曲弹罢,看热水也烧开了,抬手倒入茶壶中泡着茶。“是什么心事啊?”他问道。
邵韵宅抬头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啊?”
“这眼都不聚神了。”祁祯樾把茶递到她嘴边,邵韵宅就这他的手喝了。“我不想看去庆阳和我哥成亲。”
祁祯樾想了想道:“怎么能不去呢,你哥哥最想见你了啊。”
其实邵韵宅是怕见到祁祯睿有危险,到时,祁祯睿会不会派人来暗杀祁祯樾也说不定。
“客官,这就到京城了。”船家提醒道。
邵韵宅感叹道:“这几日也太快了。”
“你玩起来就是觉得快啊。”祁祯樾看着船慢慢泊到岸边,他过去拉邵韵宅下船,“拿好东西,走吧。”
“哎呦哎呦”邵韵宅蹲下喊。
“怎么了?”祁祯樾弯腰问。
邵韵宅抬头笑道:“脚疼。”
“要我背你?”祁祯樾也是无奈。
“对啊!”理所应当地点点头。祁祯樾淡淡一笑,“上来吧”
背着邵韵宅,两人进了京城。
京城的一碗茶楼,平隐在二楼雅座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略着急道:“又来信了,还是没看到他们王爷,怎么办,根本不能让两人会京城。至少七王爷不能活着会京城。”
祁祯睿稳道:“不怕,回到了京城有更多杀他的机会。”
两人在楼上喝茶,祁祯樾背着邵韵宅在楼下买冰糖葫芦。“小祖宗,此次回来,就好好收收心”
“期待下一次的出游。”邵韵宅吃了个糖葫芦,往祁祯樾嘴里塞了一个。
“你呀。”祁祯樾也是无奈。
背着她回到王府时,已经天色见晚。“你先进去,我给管家交代几句事后回去。”
“哦。”邵韵宅也没多心,自己先回去了。
抬头看看天,又阴了下来。
东宫中,平隐慌乱地伴着雷声,跑进祁祯睿的书房。
“太子殿下”平隐呈上去密信。“七王说明日将军与郡主的大婚后,约殿下见一面。”
“什么意思?”祁祯睿起身问道,“他早就知道我要杀他?”
“看来七王一直是知情的。”平隐道。
祁祯睿怔了一刻。“呵呵有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