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隐冷哼一声道:“王爷在你嫁入景平王府后,我也和诺梨相认,他命我给你寄了一叠书信,他说他的心思在书信里,你若看到自然会理解。可是他却迟迟等不来回信。他不甘心,命我每隔几日给去送一封信,但依旧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太子殿下一直说不信你会如此狠心,不懈地送,我也问过诺梨,你为何不理殿下,诺梨说你自有心思。”
这么一说,邵韵宅才想起貌似在十几章的时候,和祁祯樾在路上碰到了平隐,他可是想提这回事?
“直到虎符波澜掀起,太子殿下才彻底断了念想,不再让我递送书信。我看得起你再唤你一声王妃,就算你心狠,至少你给他说清,别给殿下这个念想,害的他孤枕难眠”
“师兄你别说了”毛珂打断道。“是我,是我不对师兄,其实第一次递送书信于我时,我便被王爷发现了他看过书信后,并未责罚我,连句重话都没说,只是低微地希望我不要让娘娘看到,他不愿让娘娘看到神伤故而送来的书信,我都交于王爷,至于王爷怎么哎”邵韵宅一把捉住毛珂的手喝问:“那桓清都写了什么他都写了什么你可知道?!”
毛珂被吓得哪敢说谎,“我真是不知啊,我从未看过,倒是王爷看过,我哪里敢看啊”邵韵宅甩开她的手,气的发抖,“你你你枉我这么信你”
平隐看清了事实,也不好在她主仆之间过多参合,就要离开,邵韵宅一把抓住他道:“平隐,求求你告诉我,为何七王爷要杀桓清啊”平隐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两人之间心照不宣。平隐道:“太子怕的是他目的达不到就会拿你的命做要挟,彼时想着杀了七王爷以绝后患,可惜王妃真是一路拼死相护。可最后七王爷竟拿了能扳倒宰相的证据来同殿下做交换,世事难料啊,两人本就水火不容最后竟能统一”
“交换什么?”邵韵宅问。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平隐推开她的手,“跟你三两句说不清。王妃和诺梨好好保重。”
“等等”邵韵宅带着哭腔唤住他。“算我求求你,别把今日之事告诉太子。他爱我,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可,可我早已和他不是一路了。”她说罢,已是痛到浑身是汗,没力气再多说一句。
点点头,平隐头也不回地走了。
毛珂小心翼翼地抬头,看邵韵宅默默流泪,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别气了”
“我为桓清流了太多眼泪,是我欠他的,我毫无怨言。可我从今日,再不会为祁祯樾流眼泪。他只能为我流。”发狠地擦擦眼泪,邵韵宅心中已有了几分打算。“起来吧珂姐。”她道。
毛珂起身,“娘娘不生气了?”
“你也是为了我好。再说都过去了。”邵韵宅的声音冰冷。“何况,如今我也是要为自己的后路想想了。不为复仇,但要为我自己。而我做的无论好坏,我都不会手下留情,那个人欠我的。”她浑身冰冷,泛着戾气,连毛珂也不敢再搭话。
三日后,春华观的香客中,一位身穿绫罗华服的俊公子引人注目。连卖香火的小道姑都忍不住偷偷看他。公子抬手摸摸下巴上的痣,绕到庙中的柱子旁靠住,“喂,想好没有啊?”
邵韵宅正在柱子后整理经文,“我要怎么做?”
“爽快”祁祯灏拍了下手,“看来七嫂是想通了。过些日子”
“但是”邵韵宅抬头,“我要知道你的目的。诚心才能走远,不是么?”
祁祯灏点点头,“说的也是。可今日人这么杂,等就剩你我时,我再给你细细讲来如何?”
“好。”邵韵宅倒是不计较。“我要怎么做?”
伸手轻薄地摸了一把她的脸,“这脸蛋真是好看至极七嫂只用安心在此呆上一段时日,养养胎等父王再让去大奉乐宫时,我会带上七嫂前去,到时无论用什么方法,七嫂要和七哥不说重修旧好,至少这冰释前嫌要化了些这冰”
“呵呵。还真是靠脸。”自嘲地笑笑。“知道了。”这也算正中她的下怀。
凌霜殿中的琴声阵阵,断肠泪下,弦弦相思。
许非寒哄着孩子睡着,整理了一下仪容,走进书房道:“伏里别弹了。”
祁祯樾停手。低头看着琴弦。
许非寒看着他欣慰一笑,无论两人之间争吵得多激烈,他还是会回到自己身旁。“伏里”许非寒坐到他身旁双手揽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你也是好久都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气”
祁祯樾想挪开身子,但又碍于她抱得太紧,“没有。”
许非寒轻轻咬过他的耳垂,热气呼到他的侧脸,湿热的感觉让两人之间甚是暧昧。“我好想你。”她的手在祁祯樾腰间游走,灵巧地解开了他的衣带。
“伏里听你的琴声可是有心事不成?”许非寒转过他的身子,轻吻着他的嘴角。
“没有,你多想了。”祁祯樾依旧垂着眼,任许非寒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厮磨。他觉得是阵阵疲乏和无趣。
“今日算了吧。”他推开了许非寒。
起身打算离开。
“你真是喜欢她么?”许非寒突然喝问。
“你说什么?”祁祯樾反问。
许非寒带着质问地盯着他,“别装蒜。”
“娘娘娘娘皇上来了”竹铃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
许非寒和祁祯樾都吓得一愣。
“他他他不是去看皇后了么”许非寒一时都乱了。
竹铃也是不知所措道:“听人说不知皇后娘娘怎么惹上皇上了,皇上要来”
这下屋内的几人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