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雷声轰鸣,洛酒儿扶着邵韵宅慌张道:“娘娘,要不跟我回王府吧那里有下人有管家”
“春华观”邵韵宅咬牙道,她此时痛的还有些理智。洛酒儿擦去她头上的汗,“也好,我让雨纤在春华观等着呢,也有个照应”
车子疾驰,洛酒儿慌道:“还有多远?”
前面驾车的人道:“到春华观了。”
洛酒儿扶着邵韵宅艰难下车,邵韵宅一阵阵的痛坠着身。“酒儿你确定是要生了?”她还未坐好准备。
“是啊,娘娘的羊水都破了”洛酒儿搀扶着邵韵宅进入春华观,瓢泼大雨将两人淋的透透的,春华观的道姑都躲雨去了,两人咬牙到了邵韵宅住的小院。雨纤看到有人来了连忙打着伞迎了出去。
“娘娘”雨纤惊讶道。“姨娘,娘娘这是要生了?”
“你快去烧热水,不然真的不行了”洛酒儿扶着邵韵宅上床,伸手要脱她裤子,忽然门口听到了“嗖嗖”几声飞速掠过。
一把抓住洛酒儿的手,“你且等等”
“怎么”洛酒儿也警惕了起来。邵韵宅做了个“有人”的口型,挣扎着起来,忍着疼从墙角抄起了一根木棍。
窗外又是一声骇人的炸雷随着一道闪电,把阴暗的屋子照亮。
“啊啊啊啊啊啊”洛酒儿和雨纤尖叫,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跑到了屋子里,手持长剑朝邵韵宅刺去,邵韵宅一把将洛酒儿拽到身后,手上的棍子挡了一下他拿着的剑,电光火石之间抄起一旁桌子上的剪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人当场毙命。血喷了邵韵宅一身。
“啊”邵韵宅痛的跪地不起,洛酒儿忍下惊魂未定,连忙又把她扶到了床上。“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正说着,雨纤颤抖着把那人的尸体拖到了一旁。
邵韵宅虚脱地用气声问洛酒儿,“你来找我都谁知道?”
“我,我除了许侧妃没告诉任何人啊,许侧妃帮我备的车,方才那车夫也是侧妃娘娘派的”洛酒儿道。
“我日你怎么能告诉她”太痛了,邵韵宅喊了出来。
洛酒儿看如此,也无暇再说什么,让邵韵宅躺好把她的裤子脱了,“娘娘,快用点力”
“许珺茹我实名操你妈老娘得势的时候放你一马,你他妈要赶尽杀绝啊啊啊啊”邵韵宅攥紧床单用尽力气喊,下体被撕裂的疼痛让她汗如雨下,这种要撕开身体的疼痛果然非常人能承受,眼泪跟着汗留下,洛酒儿和她说话她只嫌吵。
“娘娘我看到孩子的头了”洛酒儿激动地喊。大雨依旧下的滂沱,雨纤又烧了一盆热水端了过去,拿着汗巾擦汗水和溅出的血。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雨纤慌张地跑进卧房道:“姨娘,怎么办好多人来了”
“什么”洛酒儿一下慌了,“可是娘娘还在生孩子”
“你们快走”邵韵宅有气无力道,“许珺茹只是想杀了我,不关你们的事啊”她实在没力气了,若是命该绝此她也无可奈何。
雨纤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娘娘,今后无论如何请好好待我们姨娘,别再让她受委屈了”她说着跑了出去。
洛酒儿喊道:“雨纤你去哪儿”
“啊啊啊啊”邵韵宅咬牙用力要尽快把孩子生下来。
在门被人踹开之前,雨纤跑了出气挡在了房门前。
“你们是何人”她壮着胆子问这帮彪形大汉。
这群黑衣人道:“娘娘有令,见者格杀勿论。”
“娘娘可是许侧妃?”雨纤颤抖着问。
“看你这小娘子什么也不知道,让开可以饶你不死。”
雨纤哭着死死挡在门前,就是不退让。
“嗖”冷剑刺出,直直刺进了雨纤的腹。血从嘴角溢出,她依旧不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邵韵宅用尽身力气死命地挣扎,洛酒儿喊着眼泪小声道:“娘娘孩子快出来了,快了”
恐惧不甘和焦躁疼痛齐聚,邵韵宅此时才体会生不如死是何种滋味。
“嗖嗖嗖”
剑不留情又有七八剑刺进了雨纤的身体。她瞪着眼睛,似不甘心,又似惊恐。血喷涌而出,和着大雨染红了她的衣裙。
来人一推,她倒在了地上。
“进去”他们踩着雨纤的尸体踹开了门。
而此刻洛酒儿惊喜地哭道:“娘娘!孩子出来了出来了”婴孩的啼哭充斥着整个房间,让邵韵宅更加焦躁。
邵韵宅还来不及说话,便有人闯进了卧房,洛酒儿想都没想起身冲出去用尽力把欲进来的人顶了出去。
“你们若想进去就先杀了我”她咬着牙,这辈子从未这么凶过。
几个杀手嘻嘻一笑,“厉害厉害,跟方才的丫头一样有骨气”说着巨剑要砍,洛酒儿认命地闭上眼。
“嘶”
“啊啊啊”
洛酒儿只觉脸上温热,但不疼。
邵韵宅听到了门外有人惨叫,顾不得其他,抱起孩子扯断了脐带,挣扎着起身,门外又是一阵惨叫和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洛酒儿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