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没什么,可能是生止安的时候淋了雨,前日潜入了一趟仁和宫。月子里伤着了,腰有些酸痛罢了。不过也不是到了不能忍的地步。”邵韵宅让她安心。毛珂扶着她两人出了卧房。
邵韵宅先问:“珂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被何人困在苍州了?对了,我同你师兄说了让他去苍州救你,你可知道?”
“嗯,就是师兄救我出来的。娘娘你让我去章子书院查教书先生的事,我先到了书院就发生了件怪事,”毛珂起身去看了看门外没人,她把门关山,接着坐下来道:“我到了书院打听你说的那位海大人,才得知那人数月前就死了。”
“死了?”邵韵宅皱眉。
“是,死了。那里管事儿的让我去他生前的住的地方看了看,我发现了一只令牌。”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令牌,上面的图腾和让邵韵宅去找的图腾一样都是龙缠宝剑。“这个东西是我当年在寒血帮长老们的通用图腾,而我们这些杀手”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短刀,上面是双蛇图腾。“我们用的是这个”
邵韵宅顿时一愣,而后拿出了从仁和宫顺出来的芸妃画像,把那日在仁和宫的所闻所见给毛珂详细一讲,两人不禁浑身冒冷汗。
“芸妃娘娘和寒血帮有什么联系?”两人不解。
“那珂姐,你是怎么又去苍州的?”邵韵宅问。
毛珂倒吸了一口气,“我发现了这个图腾后,正想着尽快回京城,谁知在外面碰上了一个孩子正在玩刀弄剑,他的刀上正是这个龙缠宝剑的图腾,我上去询问,他说是在苍州一个老人送他的小刀。我前往苍州,去查这件事。等到了苍州的一家客栈,我给酒儿寄送了一只柳条后,正好令牌掉了。我捡起时,一位姑娘上来对我说见过这个令牌上的图腾,我听后细问,她便只说了这跟朝廷有关,多说要杀头,让我早早地退出去。我一听此事,便又托酒儿给你寄了信,希望你在查查。接着我尾随那个姑娘到了一间酒肆没有顾忌身后有埋伏,在醒来时已经是在一间私奴市场的地牢中了。”
“酒肆?”邵韵宅眯眼,她想起祁祯樾给她铸剑时,也是在一间酒肆,而且也是这个老人铸剑
“卧槽?!”她惊愕地抓住毛珂,“我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腾了,不是在仁和宫,只能说仁和宫是误打误撞就是在王爷给我那把剑上!那把落云剑的剑柄侧面有这个图案!”说罢两人不止是冷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何况,当年是我哥哥和三哥一起平定了寒血帮之乱,三哥会不认得这个图腾么?这个若是芸妃娘娘身上的纹身,王爷会不知道么?这么一说我还想起了当时在章子书院也遇到了我哥,他对王爷说了一些十分奇怪的话”邵韵宅努力回想着。毛珂按住她的手,“说起奇怪的话,那次我听到王爷和三王爷也说了很奇怪的话好像他们在控制着皇后娘娘的生死”
正说着,洛酒儿带着郎中回来了。两人打住,尽量让神态看着自然。
郎中为老人把了把脉,道:“这不知中了什么毒,已经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了我先施一道针看看”
“啊,好。”邵韵宅点头。郎中解开老人的衣服,他身上很多伤疤,但更让毛珂和邵韵宅惊讶的是他的胸口,竟有一只龙缠宝剑的纹身!
“我靠”这一下不是觉得诧异了,更是一阵阵的瘆人。邵韵宅拉着毛珂低声道:“这里面已经牵扯进去多少人了?太尼玛吓人了吧”
毛珂也是手脚冰凉,“我啊,觉得师兄可能也知道什么,才对我说什么糊里糊涂得能保命”
“等会儿”邵韵宅觉得不对。“你师兄说?不是,你师兄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他为何会知道你被囚禁在私奴市场的地牢?”这么一问,毛珂的脸色变了,“他没说”
浩浩荡荡的队伍返京了。
祁祯睿坐在车中问平隐,“那边最后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只是斥责了我不该随意杀人。”平隐道。他左思右想还是对祁祯睿求道:“太子殿下,能不能留诺梨一命?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祁祯睿斜了他一眼,“我是怎么教你的?做大事要狠心,她当时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留你一命?”
“那太子殿下一定要这么做么?”平隐面露难色。
拿起香盒,嗅了嗅里面的味道,“我说了什么?做大事要狠心。”
平隐懊恼地转过了头。
祁祯央默不作声地骑马到了祁祯樾的马车旁,“我要上去”禾子无奈,只能先叫停马车,让祁祯央上去。
里面祁祯樾正在闭目养神,手中把玩着玉佩。
“伏里我觉得桓清这小崽子要找事”
祁祯樾微微张开眼,“你怎么说话跟我家小祖宗一样”
“别小祖宗长小祖宗短了,你再弄不清他要干什么就真的供不了祖宗了”
“哎,等一回京城,我就把她接回王府,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要守着她把孩子生下来”祁祯樾不知为何离京城越近,他心中的不安就越重。
入了夜,毛珂去抓了一些药给老人煎,邵韵宅坐在老人身边抱着止安哄他,正有些昏昏欲睡时,老人忽然张口呢喃了几个字。
“?你说啥?”邵韵宅清醒了一下,抱着孩子靠近他想听清楚。
“楠枫听令楠枫听令”他呢喃着这几个字,邵韵宅顿时吓得头皮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