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些臣妾都不知!”许珺茹无法说,更不能说她对许椎的恨。“不信,不信可以把方大人请来,臣妾有孕之后权交给他的。”她看着邵韵宅一副等着她万劫不复的样子,就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去请。”祁祯樾道,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邵韵宅。
就这一眼,洛酒儿浑身一颤,好像祁祯樾看穿了她一样。邵韵宅倒是淡然。
“皇上,皇上你不能不信臣妾,臣妾是做过错事,可臣妾从未骗过你啊”许珺茹哭着道,凤渝跟着道:“皇上,娘娘是真的小产了,不信的话”
“放肆。”毛珂在一旁道,语气尽显趾高气昂。“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一个下人,在贵妃前面当差久了还真当自己是贵妃了。”
“你少说几句。”祁祯央皱眉,装出严厉的口气。毛珂一眼瞪过去,他吓得差点没握住手中的银针。
禾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脸色苍白,想附在祁祯樾耳边说些什么,被祁祯樾一把推开,“就在这儿说吧。”
“是”禾子道:“方大人在昨夜上吊自尽在了府里”
众人诧异,皆看着许珺茹。
许珺茹浑身凉到脚底,任谁都会信是方大人畏罪自杀吧。毛珂在邵韵宅身后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这些事情虽然很多年没做过了,却还是不手生。邵韵宅道:“这可真是巧极了,珩贵妃,还有什么说得?”
祁祯樾抬手让她噤声。“珺茹。朕想知道,你到底有无说谎?”许珺茹含着眼泪,愣愣地看着他。
祁祯央道是先抢道:“其实,臣方才就觉得不对了。这贵妃的房间为何有一股子莲子童蛊的味道,若这真是贵妃娘娘说了谎,那就对上了。”
“什么意思?这莲子童蛊是什么?”太后问。祁祯央道:“这个蛊是一种种在人身体里会有一种怀孕假象的蛊,人也会有反应,可在即将三个月时,便会有小产的现象。这种蛊术是前朝细作混在朝中诓骗君王来自保的东西,没想到”他抬眼看了许珺茹两眼。毛珂挑挑眉,一点一点往后退。
“你大胆”太后喝道,“竟然用这种手法来争宠,还逼死朝廷命官,那你陷害皇后也是设计好的”
“可怎么证明是臣妾!?”许珺茹竟然还很冷静。她此时才不在乎谁如何看她,她只在乎祁祯樾信不信她。
“皇上,你也这么看臣妾么?”她颤抖着问。
祁祯樾依旧一脸冰冷。
邵韵宅语气嘲讽道:“怎么,珩贵妃是拿出和皇上相识的老牌来博取一些旧日同情了?既然觉得冤枉,你敢让查房么?”
“我有什么不敢?”许珺茹用力擦擦眼泪,忽然她明白过来,好像不对。“不是,我,我”
可太后已经命人立刻查房。
祁祯樾看着邵韵宅,“那皇后是认定贵妃不清白?”邵韵宅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下神。“等,等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吧。如果她清清白白,那自然都是清白”
“回皇上,在凤渝姑娘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草药和法器。”太后带着的宫女把搜查出来的东西丢到了地上。凤渝脸色都变了,跪在地上连连喊冤。
许珺茹抬头,瞬间明白了一切。
毛珂在邵韵宅身后按了按她的肩膀。
洛酒儿惊呼道:“皇上,这算不算厌胜之术?”
祁祯樾缓缓起身,“既然如此,珺茹,你还说自己冤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珺茹大笑,她机关算尽,还是没躲过这一遭。终是被他人算计了。
祁祯樾就当她是默认,“剥了她的头衔,其他由皇后处置。”说罢,他转身离开。许珺茹有些慌张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竟一句话也没留下。
邵韵宅轻咳一声。“珩贵妃啊,本宫以为你是这宫里最严谨最不会犯错的,没想到你恨极了本宫什么都做啊。”
“呵呵呵呵,别说这些话了,你想怎么处置我?”许珺茹十分平静。
邵韵宅微微一笑。
“父王,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么?”若瓷坐在祁祯樾的腿上问。祁祯樾抹了一把脸,“怎么了?为何这么问?”
若瓷指着桌子上的一株海棠,“父王方才就看着这株海棠,好像很难过。”他的样子好像快哭了。
摸摸她的头,祁祯樾问她,“父王问你啊,若是你最最珍爱的东西被你弄坏了,再也修不好了,你该怎么办?”
“什么意思?”若瓷不太懂,伸手扶上他的侧颜。
祁祯樾哽咽了一下,“就是,你的小木人的胳膊若是被你弄断了,再也修不好了,你该怎么办?”
若瓷歪头想了想,“若瓷还是会很喜欢它。这不是它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喜欢它是不对的。”
把她搂到怀中,祁祯樾只能紧紧抱着女儿,才觉得不那么难受。
从凌霜殿出来后,人群散去,邵韵宅对太后道:“还是多谢太后了。”
“这种事,哀家不想再掺和了。”她说罢,上了步辇。
邵韵宅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毛珂问道:“怎么了?”
“皇上应该是知道了。”邵韵宅垂着眼眸。毛珂有些不解,“你说的是咱们陷害扳倒珩贵妃的事”
“是的。”祁祯央在她们身后附和道:“伏里这样应该是都知道了吧。”
“那怎么办?”毛珂挽住邵韵宅的手臂问。
邵韵宅少有的迷茫。“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