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父皇对那少年还颇为亲昵!
越想越不是滋味,满腔郁闷无处发泄。
换谁精心准备之物,最终却为他人做了嫁衣,都会憋屈得想吐血!
胡亥猛地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虽然笨,但也没笨彻底,先帝以前可从不对人这么温和,莫非此人身份有异?”
赵高打发走小太监,缓缓道:“听说先帝在琅琊时收留了个少年,可能就是他。”
身为宦官,他深受先帝信赖,朝中权势颇重。
虽未随行东巡,但这类小事他并不陌生。
起初,他并没把这个消息当回事,但现在,似乎事情有点不对劲。
胡亥眼中闪过狐疑:“捡回来的?”
“父皇一向冷漠,怎会无缘无故带个少年回宫?”
况且,老师,你刚才也听见了,连父皇都听那小子的话!
”可恶……”
想到自己对父皇的关心被无视,而这小子的话却被父皇记在心里,他心中怒火中烧,不免醋意泛滥。
赵高面色平静:“公子别急,不过是来历不明的少年,或许有何过人之处被先帝看重。即便如此,也威胁不到公子,您目前最大的对手还是长公子……”
胡亥强压下怒火,冷冷道:“说的也是……”
赵高笑道:“长公子与先帝日渐不合,公子若能把握时机,定会让先帝更重视您,至于皇位花落谁家,还说不定……”
胡亥眼中光芒渐亮,一想到至高无上的皇位,他内心激动得颤抖,甚至懒得再理荆鑫,
“我听说大哥昨日又和父皇闹僵了,父皇向来宠我,只要我表现出关心父皇的样子,他自会明白该传位给谁。”
胡亥沉声说道。
赵高笑眯眯地:“没错,所以公子无需多虑,做好自己,让先帝感念您的情谊就好……”
胡亥深吸一口气,再次得意起来:“哼,无论如何,我才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
赵高表面微笑,心里却对荆鑫起了戒备。
他在先帝身边的时间远超胡亥,对先帝了解极深。
千古一帝怎会因看重一个少年,就让他入宫陪伴,甚至共用朝食?
尤其那少年的话,先帝竟也听进心里,并照做,实在匪夷所思!
若非小太监言之凿凿,他绝不信这是先帝的作为。
赵高眼露寒光,思绪翻腾:“除非那少年的身份……”
他心头突现一个荒唐念头。
荆鑫在一旁望着嬴政批阅奏折。
此时的奏折皆刻于沉重的竹简,堆积如山,而先帝勤勉,几乎每份都要细看。
夜幕降临,宦官点亮蜡烛,昏黄的烛光洒在桌案上,映照着先帝坚毅而迷人的脸庞。
片刻后,先帝放下竹简,揉了揉眉心,眼中露出一丝疲惫。
庞大帝国的重担和纷繁事务,令他身心俱疲。
他转向荆鑫,微微一笑:“累了吗?”
荆鑫摇头,眼神坚定:“陛下不言累,臣哪敢说累?”
他深知嬴政处理政务整日,比他辛苦多了。
嬴政忍俊不禁:“那朕说累了,你累吗?”
繁琐政务,冰冷竹简,透支体力,平时他并不喜欢多言,总是沉默而严肃。
但今有多年不见的小儿子陪伴,忍不住开了句玩笑,心中的疲惫随之消散。
“似乎真有点累了……”
荆鑫憨笑着,诚恳地说:“那就慢慢来,陪父皇用完餐再走吧……”
嬴政微笑,正欲继续对话,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
“陛下……”
一名皮肤黝黑,身板硬朗的官员匆忙步入,若非官服,荆鑫还以为是武将!
嬴政淡淡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