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鑫赶忙恭敬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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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后,荆鑫回到了府邸。
叔姬已为他备好热水,简单沐浴后,他便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院门传来敲击声。在叔姬的服侍下,荆鑫迅速穿戴整齐,开了门。
“公孙内史!”
荆鑫见门外立着一位粗犷大汉,认出是昨晚那位管粮内史公孙腾,便打了声招呼。
公孙腾笑眯眯地拍拍荆鑫的肩:“跟我走吧,马车已在等候。”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叔姬一眼,嘿嘿笑道:“年轻人懂得享受嘛……”
“……”
荆鑫心想:这家伙有点不正经啊。
他没多解释,向叔姬示意后,随公孙腾上了马车。
车夫一挥鞭,啪的一声。
马儿嘶鸣,马车疾驰而出。
马车内部,荆鑫端坐其中。
这年头的马车轮皆由木制,平路上还好,一旦遇到坑洼,颠簸之苦难以言喻。
“子正啊,你年轻有为,前程似锦,美色虽好,切莫沉迷。”
公孙腾乐呵呵地说。
他虽是武人出身,却也颇善察言观色,否则怎能担任如此要职?
昨晚告别始皇帝后,他立刻查探了荆鑫的底细。
得知荆鑫被始皇帝收养的往事,他心中震撼。
始皇帝岂是随意带人回宫之人!
这少年果然深受青睐!
因此,他对荆鑫的态度如同对子侄一般。
当然,更重要的是荆鑫帮他解决了个大难题。
荆鑫有些无奈,
“公孙内史,小子尚且年幼,怎会沉迷女色?”
公孙腾含义不明地笑了几声,意味深长道:“你那侍妾可不简单,子正可得当心。”
荆鑫一愣,
“公孙内史认识她?”
公孙腾淡然笑道:“她父亲是我捉的……”
荆鑫恍然,难怪叔姬刚才脸色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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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内,胡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时不时向里张望。
“进来。”祖龙的声音传来。
胡亥喜形于色,整理衣衫,步入内室。
“父皇!”
他满脸笑容地看着正在阅读竹简的嬴政。
嬴政身披黑底宽袖长袍,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透着威严,棱角分明,严肃刚毅。
“何事?”
嬴政扫了胡亥一眼。
胡亥毕恭毕敬地说:“儿臣思念父皇,特来探望……”
嬴政神色稍缓,“不是昨日才来过吗?”
对于父皇语气的变化,胡亥自是察觉。
他连忙道:“儿臣想起过去常伴父皇左右,逗父皇开心,现下长大,来得少了,想起便感内疚,故今日又来陪伴父皇!”
听到儿子这话,嬴政浅浅一笑。
“有这片心就好,已长大成人,再像小时候那样黏人,可要遭人笑话了。”
胡亥嘿嘿一笑,
“孝敬父皇是应当的,看谁敢背后议论……”
他凑近始皇帝身边,笑眯眯道:“父皇,儿臣最近又发现几样新菜肴,今晚儿臣陪您用膳,那些菜肴真是美味,比宫里的御厨强多了……”
昨晚荆鑫陪祖龙直至用完晚餐才离去的消息,早已传至他耳中,毕竟宫中一丝风声都瞒不住。
得知此消息,他心里五味杂陈。
要知道,他已极少与父皇共餐,父皇也少有留他。
荆鑫不过一介平民,何德何能?
想到这,胡亥心中醋意翻涌。
尽管赵高告诫不必在意此人,胡亥仍旧忍不住嫉妒。
嬴政淡淡瞥了胡亥一眼,心中略感失望。
以前不觉这儿子有何不妥,如今不自觉与荆鑫对比,才发现这儿子似乎颇为轻浮,全无自己半点风骨。
嬴政心中叹气,小十九年纪还比你小,都知道为国效力,你却只知道吃喝玩乐。
都是朕的儿子,差距怎会如此之大?!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的课业完成了?整天就想着吃喝玩乐。”
胡亥尚未意识到父皇已不悦,仍傻笑着:“父皇,课业早完成了,儿臣最近又得了一只奇兽,颇为有趣,不如待会儿让人送来给父皇解闷,嘿嘿,这奇兽可是花了儿臣不少心思……”
嬴政面色一沉,心中恼火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