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白了的回应,使得关玖酒在内心里面无比抓狂。
余子谋提笔而书,似乎没有任何的思考,片刻就写下了洋洋洒洒的四行诗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首诗写完,余子谋将毛笔丢到一旁,端起面前的酒杯靠在座椅上面,双眼闭上,接着一杯酒饮尽。
杯子从指间滑落坠到地上,一个深呼吸,不要脸的余子谋开始装起逼来。
关玖酒张大嘴巴看着对面闭目而坐的余子谋,一脸惊讶与疑惑,余子谋的表现确实把关大少给惊呆了,片刻之后关大少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关玖酒双手按在桌子上面,随后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将余子谋面前的宣纸拿了过去。
摆正一看,可把关玖酒惊的不行。
首先是字,第一眼就把关大少给惊住了。
“好字!好字!”
关玖酒惊呼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引来了附近不少人的目光。
接着是诗,关玖酒默读了一遍,随即再次惊呼道:“好诗!好诗!好诗啊!”
这次的声音不小,楼内三分之一的人都被他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关玖酒的惊呼让包间附近一片寂静,在众人的瞩目与期待下,在关玖酒准备将诗交上去的时候,余子谋睁开了双眼。
余子谋缓缓开口,念了一首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吟完此诗,余子谋这个不要脸的演帝居然还真落下了两行眼泪。
“好诗!”
先是距离最近的关玖酒称赞了一声,随即附近的人纷纷抛来了夸赞的声音。
“好诗!好诗!好诗……”
在众多的夸赞声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特别突兀的声音。
“诗是好诗,不过这位朋友,你这未免也太狂了些吧!”
声音是从对面包间传来的,说话的是叶家小公子,叶之云。
很明显,余子谋这是被云江晏给连累了,叶之云视云江晏为最主要的情敌,作为云江晏身边最亲近之人,余子谋难免被殃及。
关玖酒转向叶之云,狂傲的说道:“确实是狂傲了些,不过也确实是有资本。”
接着,关玖酒举着余子谋刚刚写下的诗,转头对着老鸨说道:“顾妈妈,这是子谋先生的诗。”
老鸨亲自来取关玖酒手中的诗,在老鸨还未到之前,关玖酒对着叶之云说道:
“叶公子,既然你觉得子谋先生狂傲,可敢与本公子赌一把,本公子买三十万两赌子谋先生的诗会夺得魁首。”
“只要不是子谋先生夺得魁首都算本公子输,子谋先生外,无论何人夺得魁首都算你赢。”
“三十万两而已,叶公子可敢一赌?”
不愧是关家,出手就是三十万两,而且还扬言三十万两也只是而已。
关玖酒的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包间里面的夏世泽和尚一存都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神情。
现场的轰动让叶之云有些下不来台,可是三十万两呐,那可是三十万两,他还真拿不出来。
他家里面倒是有,但他可做不了主。
砰~
叶之云一掌拍在栏杆上,破口大骂道:“姓关的,你不过就是一介商贾之子,也敢这般狂妄,找死不成?”
将余子谋的诗递给老鸨,关玖酒负手而立道:“在下确实只是一介商贾,不知身为兵部尚书之子的你可敢一赌啊?”
“你……”
叶之云被气得语塞,旁边的书童一阵提醒他不能赌。
那可是三十万两,不是三万两,更不是三百两!
“起开,本公子有数!”
叶之云一把推开书童,随后对着关玖酒喊道:“姓关的,若是有种,可敢下场与我一战?”
听了叶之云的话,关玖酒转身回去,同时给叶之云丢了一句话。
“看来叶公子不敢赌,不敢就缩回去吧,省得给叶尚书丢人。”
这话引得现场再次哗然,让叶之云气血翻涌,都快背过气去了。
“怂货,你不也就是占着你关家有些臭钱吗?”
“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二世祖、败家子,若真有本事,为何不敢应本公子之战。”
叶之云再次大喊,钱,确实不敢赌,但也要把关玖酒激到下场给自己揍一顿。
“你……”
这次关玖酒也是被气到了,拍桌而起,大有要跟叶之云大战一场的架势。
“关兄!”
就在关玖酒准备回怼叶之云之时,余子谋叫住了他。
同时,余子谋也缓缓起身,接着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栏边,看来是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