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捏着瓶子的分身瞪大眼睛问道。
他对面的分身嘴角一撇道:“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要不是你耽搁了这么久,人我早就送出去了,现在你就自己去吧!”
不理会二人,宁次向着浴室走去。
……
朝阳初升。
暗红色的阳光笼罩着整个木叶村,木叶一处废弃的高大建筑里管道密布,红色的朝阳透过缝隙洒了进去。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站在一缕阳光之下,他身形佝偻的背着双手,面容上皱纹密布,好像突然老了一截,他开口道:“你来这里肯定有话想说吧,我把所有护卫都支开了!”
“是,让您费心了!”背后阴影里半跪着一个身影回道。
苍老的背影叹了口气道:“首先我得感谢你,这样一来木叶避免了内战,村子守住了和平!”
阴影中的人影沉默。
“但我一直很遗憾,因为实在没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三代火影面色难过,眼中充满遗憾。
“非常抱歉!”暗中的声音低声回道。
再次叹息了一声,猿飞日斩接着道:“该道歉的是我,从今往后木叶将视你为杀害全族的叛逃忍者,你会被通缉,对你的抓捕不论生死!”
朝阳开始慢慢高升,随着角度的延伸,暗中的身影也被照出,一个青年的身影浮现,他满眼黯淡的道:“这是自然的!”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三代火影转身问道。
“我借助了一个自称晓组织的力量,我决定留在他身边,防止他违背誓言!”
“也就是说你打算加入晓组织吗?”猿飞日斩喃喃道。
青年并不回答,而是接着道:“为了保护佐助的生命,能否请三代也给我一个承诺?”
“你弟弟将维持现状,和其他小孩一样上学,然后成长为木叶的忍者!”
“我可以保证他生活无忧,但他心里对你的憎恨我就无能为力了。”
扶了扶头上的火影斗笠,三代火影无奈道。
“我已经做好了背负这些憎恨的心理准备了!”
左手紧握,青年面无表情的回应。
二人沉默了一会,老者遗憾的道:“走吧,包围村子的结界术式不会更改,担心佐助的话,可以随时潜回来了看看!”
青年闻言身子一颤,而后低头道:“三代……很遗憾宇智波的人们理解不了你的这番好意!”
“哪里,是我太天真了,所以才引发了这场悲剧!”
青年沉默,然后对着前方的背影躬了躬身,身躯一晃消失不见。
清晨。
宁次走进暗部的大门,来到六班储藏柜内,瞥了眼换衣服的长凳上坐着的卡卡西和背靠衣柜的天藏,他开口道:“嘿,天藏你压着我的柜子了,让开我要拿衣服了。”
天藏耸了耸肩,一边起身让开一边无奈道:“前辈,要叫我前辈!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切!”
少年脱下外套鼻孔冷哼了一句问道:“你在看什么?”
“通缉令啊!”
“真没想到会有把宇智波鼬列入通缉名册的一天,而且一上来就是S级!”
看着手中的小本子天藏回道。
“啧啧啧,S级在逃叛忍,地下黑市的赏金怕是有千万两吧!”扣上背带夹,少年忍不住说道。
“毕竟杀害了这么多同胞,这下忍界应该无人不知了!”
“怎么了前辈?”说完的天藏听到坐着的卡卡西发出一声叹息,连忙问道。
“也就是说,到头来我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看着手中通缉册上的宇智波鼬图片,卡卡西轻声道。
把暗部专用的小太刀反手插在背上的背带里,宁次叹道:“身不由己和突入其来的事情茫茫多,谁又能把控一切呢?”
几人沉默,天藏突然开口道:“据说宇智波地区马上要被拆除了!”
“拆除?”卡卡西反问道。
“对啊,毕竟死了那么多人,不拆除重建以后谁还敢靠近哪里啊。”天藏摇摇头苦笑道。
卡卡西起了快速穿上外套,道:“走吧,执行任务了!”
木叶村外短珊小镇。
背着少女的分身终于到了一处小房子的门口,他一脚踢开木门,瞥了眼听见响动出现在门口的宇智波止水,他开口道:“让开,让开,我给你带个族人过来了!”
“宇智波族人,是谁?”止水好奇的问道。
“呵呵,从今以后,你就不用打听你们宇智波一族的情况了!”把少女放在椅子上,分身有些无奈的道。
在桌上摸着茶壶倒茶的无眼青年闻言手一顿,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他连忙道:
“宇智波一族出事了?”
“嗯,宇智波一族昨天晚上被灭族了。”
“除了宇智波佐助和我侥幸救下来的宇智波泉美,其他数百人口无一人生还!”
“咔嚓!”
“什么人干的!”一把捏碎手中的杯子,止水低沉道。
“据说是宇智波鼬!”少年眯着眼看着青年。
青年身子一滑,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喃喃的道:“鼬,最后你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是非因果可能没那么简单,当晚还有一个人参与屠杀,毕竟靠鼬一个人要屠灭整个宇智波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就不关我什么事了。”
“这里有一双写轮眼,暂时先借你用,待以后你拿回自己的眼睛,再还给我吧。”
少年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青年,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泉美就交给你了。”
“村里不安全,她不像宇智波佐助,有宇智波鼬在外威慑,村子里某些高层不敢向他下手!”
“眼睛和你族人就交给你,接下来是去是留就看你自己了,我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以后我也不会来这里了!”少年叹了口气,自行解除分身之术消失不见。
他不擅长安慰人,而且安慰人这种东西一旦把握不好其中的力度,很容易的就对被安慰人造成二次伤害。
他能救人一时,却救不了一世,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能拯救自己的,终究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