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利回话:“一路随行着的,并未提出什么要求,我们走他跟着走,我们歇他也跟着歇。”
陵王听完生了兴致,挑开车帘往队伍后面望,看了一会儿,嗤嗤发笑:“这小子倒是个尽忠尽职的,替本王那好侄儿盯得忒紧了些。”
他放下帘子,端了茶盏来喝,边喝边嘀咕:“他小时候与东宫那位也不甚亲近啊,怎么长大后反而像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
李本利捧着他的话回:“想是有些趣味相投?”
陵王觑了他一眼,笑起来:“你懂个屁!”
“去,去知会咱们这位能人臣子,到了房县歇脚两日,这房县北麓秋蝉山有一面佛崖有点意思,明日让房县县令准备准备,一同去拜拜。”
提到佛,他有些郁闷,问李本利:“不是说孙克进要给本王进献两颗天竺来的舍利子么?本王倒觉得没甚意思,耐不住皇兄和母后礼佛喜欢这些虚物,剿匪帮的时候怎么没找着这玩意儿?”
李本利也纳了闷:“这...唐邓二位将军将那匪帮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确实没瞧见,想是匪贼不识得好物,当成破烂阿物儿给扔了?”
陵王沉下脸来:“叫唐澜好生去找找,好不容易得来的稀罕物,本王不想坏了皇兄和母后的兴头。”
李本利乖觉退下:“是。”
贺韬韬和狸娘等人,眼看着陵王府兵入了房县休整,狸娘问贺韬韬:“可要动手?”
数千的府兵压阵,然而贺韬韬和狸娘等人合起来都没有十人,如何动手?上赶着送命?
贺韬韬试着活动了下右臂,还是酸沉沉。
“照这个老匹夫的脚程,这样到京都只怕是猴年马月了,他倒是闲情逸致时间多,我可没空陪他玩。”
贺韬韬翻身上马:“直接去京都,在那里堵人。”
此行快马加鞭去京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贺岩的另一个把兄弟杨连九,早年将手下的分堂分了出去,如今大部分帮众势力聚集在沧州一带,在京都亦设有分堂口。
贺韬韬要劫人,就得有人,杨连九是她目前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
追风从数十里外的八角亭赶回房县驿馆,风风火火一进门就说:“主子你猜得没错,那群匪贼余孽跟了几天实在是忍不住,刚刚才走。”
蔺止叙解开自己掌心的纱布,前日握匕首割出的血痕已经结痂了,不疼,倒是伤口边缘有些痒。
“跟上他们盯紧了,顺藤摸瓜查一查他们都和什么人接了头,这么一伙人入了京是个不小的隐患,看牢点。”
追风嗯了一声离开。
龙溪的腿还伤着,干不了什么事,像个吉祥物一般吊着个腿干着急。
“那主子我呢?”龙溪有些委屈。
“你?”蔺止叙觑他一眼。
“要不你去屋外给我守夜?”
龙溪:“主子我腿还瘸着呢!”
蔺止叙白他一眼,扔了个果子给他:“闭嘴吧,聒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