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委以重任的四阿哥永珹,也没多乐呵。
“皇阿玛几次训话对儿子都是淡淡的,我心里也没个着落。”
“你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是贵子,”金玉妍这些日子收了命妇不少礼,心思多少是有点飘了。坚信她连杀了两个孩子才给自己儿子争来的位置,果然有大用,“七阿哥永琮是嫡子又如何,还不是个小不点!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皇阿玛交代给你差事,你好好办就是!今年玉氏加倍送了人参、虹缎和黄玉给额娘,额娘在宫里用不上,你都给朝野上下送去,打点结交。拿人手短,他们才会为你说话。”
往后半月,皇上似乎真的有意抬举四阿哥永珹,夸赞四阿哥办事得力,接连给他和嘉贵妃赏了不少好东西,还有意让他随自己望祭长白山,这可是祭祖的大事。
皇上近日多是歇在启祥宫,难得来一趟永寿宫,炩贵妃温婉,也未拈酸吃醋,而是妥善体贴陪侍。
炩贵妃正为皇上唱曲消遣,春蝉却匆匆回来:“主儿,和敬公主也是太莽撞了些,奴婢——”这往里一拐瞧见皇上,赶紧跪下给了自己一嘴巴:“皇上恕罪,都是奴婢胡言乱语。”
“璟瑟怎么了?”皇上半躺在榻上哑声道。
春蝉小心翼翼低着头回答:“奴婢刚刚去接七阿哥下学,结果太傅说公主晌午就将人接走,带去御苑玩了。”
皇上略微嫌弃地摇摇头,啧了一声,“你这小宫女莽撞二字还真不算污蔑璟瑟,我朝祖制尚学,皇子上学,一年之中,仅有年节、生辰才可放假,无论寒暑,不许歇课。她当永琮跟她那时一般,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吗!”
炩贵妃赶紧坐回皇上身边,替他揉着头,给璟瑟找话茬解释,“公主回来得急,给您贡的礼都在后头,前几日才到了齐全。说是带了不少活物回来,小马小牛小兔子什么的,怕是急着带永琮去炫耀她这个做姐姐的,给准备的礼物。并非诚心坏了上书房的规矩。”
“你老是帮她说话。还给朕的礼!她就给朕带小马小牛小兔子?”
炩贵妃掩唇轻笑,“哪能啊!说有几匹刚驯化的野马,都是千里良驹,才牵到了御苑。是臣妾劝了公主,您近日因准噶尔心烦,想着等您得空,再献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