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错,起初我也怀疑有误,但反复核对了十几遍,确凿无疑。”此刻的王刚已恢复常态,不再结巴。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汪则民心中狂喜,仿佛心跳都要跳出胸膛。
9.71!
此等成就,近十余载无人能及。十位听众中便有一人倾听程贺的《品三国》,除了修真时代未有电视的年代,当今世上再无谁能达到此境。
与同期其他电台收听率相比,北京电台:3.02,浙江电台2.12,广东电台:2.78……
即便是最高的北京电台,也仅3.02,与程贺相差三倍有余。
毫无疑问,这是上海电台的华丽逆袭!
程贺全然不知今日是《品三国》首播之日。直至登录微博,看到无数留言,他才知晓此事。
汪则民过于兴奋,竟忘却第一时间告知程贺收听率之事,直至晚上十点左右才拨通电话,那时汪则民的声音依旧激动不已。
此时,程贺的微博下方已是一片沸腾。
“太精彩了,比以往听过的三国讲解强太多。”
“情节生动,讲述动人,陈老师果然名不虚传。”
“太过胡闹,竟说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多属艺术加工,胡说,诸葛亮在我心中就是神!”
“竟然说借东风都是假的,乱说也要有点根据啊!”
“是啊,那些都是三国历史上的大事,怎么到你程贺口中就成了假的?”
“就这水平还讲三国,别开玩笑了,你还不如直接讲《三国演义》算了。”
“我不管那些历史,反正我觉得陈老师讲得很好,像我这种不喜欢这类题材的人都听得入迷。”
“我觉得程贺说得很有道理,人毕竟不是神,草船借箭之类的太过神奇,虽然古人有些超乎常理之处,但不可能如此神乎其神,所以我赞同陈老师的观点。”
“这三国讲解,真是精彩。”
赞美与批评交织,大致形成了三派。一派认为程贺言之有物,真实可信;一派则指责他胡编乱造,不尊重历史;还有一派中立,他们不在乎历史真假,只在乎讲得好听,至少程贺的讲述引人入胜。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非这些,而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施建冬的一番话。
“果然不负我对这位年轻人的期望,仅凭首期,我便对他心生敬佩。”
“确实,如今国内许多人对三国历史一知半解,却以《三国演义》为蓝本创作,加深了人们对三国的误解,甚至有人误以为《三国演义》、《三国志》就是真实的三国,实则不然。”
“正如陈老师所言,《三国演义》、《三国志》虽是历史名着,但作者在创作时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对喜爱的人物大加赞赏,对厌恶的人物则猛烈抨击,这并非真正的三国。”
“历史上的诸葛亮,确是聪明绝顶,但他仍是凡人,而非仙人。神机妙算或许偶尔灵验,但不可能次次成功。”
“至于空城计、借东风等,更是空谈。我和几位老友曾探讨过,查阅大量历史文献,虽无法断定它们全然虚假,但绝不至于如此夸张。”
“以空城计为例,即便确有其事,也不可能是诸葛亮一人坐镇城楼,弹琴退敌,他人又非愚笨之人。”
“所以,即便空城计存在,也必定有其他士兵协助,否则敌人见你孤身一人,必然发动攻击。所谓空城计,是以少数人伪装多数,迷惑敌军。”
“但人数太少,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很庆幸,上次已布置学生听陈老师的《品三国》,听完这一期,我相信他们会受益匪浅。”
“如有机会,很想邀请陈老师来北大授课。”
北大中文系教授对程贺的高度评价与肯定,甚至尊称其为陈老师,并欲邀其赴北大授课……
原本质疑程贺历史知识的人们纷纷改观。
“我就说,陈老师说得很有道理。”
“我去,都怪以前那些乱讲三国的家伙,要不是施教授解释,我还一直错下去。没想到程贺如此年轻就有这般深刻见解,真是了不起。”
“我要推荐同学去听。”
“为陈老师和施教授点赞三十二次!”
在修真世界的视角下,程贺回复施教授:“阁下的赞誉过甚,我若登台讲道,恐怕只会误人修行之路。”
“程道友过谦了,以你展现的文采修为,虽不敢妄言教授,但副教授之位确已绰绰有余,讲道之事定无差池。”施建冬回函道。
“导师之称,我心甚悦。若真能传道授业,我必欣然接受。虽他事或许不足,论三国之道,我尚能胜任。如若不然,我尚有系统相助。”程贺思忖。
然而,程贺明白,施建冬此刻的推崇只是铺垫,真正邀请讲道,还需待他《品三国》每期皆令施教授满意,那时,邀约自会降临。
“程导师,你的节目深得我心。初时忧虑其中史实有误,不敢让孩子聆听。如今,往后每一期,必携子共赏。”
“必准时守候在灵音器前。”
“原本对这广播之道并无喜爱,其节目亦觉陈旧。然闻程导师之声,方知电台永不过时,过时者非电台,而是主持之人。”
施建冬的肯定,使负面言论瞬间消散,除个别顽固之词,其余皆赞誉如潮,纷纷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