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舞台屏幕上的“展望未来”这四个大字,尚文玲看明白了,心中不禁感叹:
“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此刻,她意识到了虽然让张总以小辈的身份入座,会让他在面子上稍微有些挂不住,但似乎也没有更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让张总稍微折折了面子也好,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警示,告诉他尚家不是好欺负的。”
尚文玲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是不信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小辈,能有这么多细腻的心思。
接手家里生意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聪明的小辈。
“可他如果有这么多心思,会看不出来我在让他背锅?”尚文玲心生疑虑,对这个小孩的态度越来越好奇了。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大姑,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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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零三,木香湖度假村的小路上,尚立军和三个老头,正不紧不慢地朝湖景酒店走去。
他们刚结束了一场麻将局,在最后算钱的环节起了争执,这才耽误了宴会的开始时间。
由于桌上有两个京城人士,秉持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所以打的是京城麻将。
其实他们都更喜欢川麻的规则,但川渝的那个老头从前年开始就再没来过东北,所以他们换了一种玩法,直到现在尚立军有些搞不懂京城麻将的结算方式。
“老尚,侬个度假村今年弄得蛮好个,缺钱吗?我投点。”来自魔都的富商张衡九赞叹道。
尚立军笑着摆了摆手:
“老九你就别操心我了,多关心关系你儿子吧,你那个儿子最近不瞎折腾了?”
张衡九叹了口气,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唉,我那个儿子我放弃了,自生自灭吧,我最近在教我小孙子做生意。”
“你那小孙子去年不才学会走路吗?”尚立军调侃道。
“教育就是要从娃娃抓起,现在可不像我们年轻那会,时代变了,没那么多机会给他们了。”张衡九感慨道。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背着手走路的丁忆苦,半开玩笑提议道:
“老丁,你那个孙女我喜欢的很,要不跟我这小孙子定个娃娃亲?”
“嚯,这你可得问问老尚同不同意。”丁忆苦酸溜溜地半开玩笑回应道。
“问我嘎哈?年轻人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尚立军装糊涂道,试图撇清关系,一下午他可听丁忆苦酸言酸语他好多次了。
这时,退休教授孙立全也加入了对话:
“我孙子也不错,也没谈对象呢,老丁你看......”
听到这,张衡九来了兴致:
“我下午看见了,孙老师那个孙子长得可像他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股知识分子气,像极了老孙年轻时那会,那会的语录就属他背得最顺......”
一聊到年轻那会,老人们便开始聊个不停,最后感慨起来:
“唉,你说人为啥会变老呢?”张衡九感慨道。
丁忆苦沉思片刻道:
“八九点钟的太阳总有落山的那一天,太阳落山了,第二天的太阳还会升起。”
“还得是老丁讲话有水平!”
“走,去见见八九点钟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