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本名郑洪基,四十多岁的年纪正值壮年,家里条件还算不错,曾经还在圣保禄学院读过几年书。
如果不是佛朗基人,或许他现在也能混上一个前途不错的仕途。
所以和其他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亡命徒不同,洪哥身上多少沾了些读书人的斯文气质。
正是靠着早年在圣保禄求学的经历,洪哥在莲花地也有些不小的人脉。
精明的头脑加上丰厚的家底、人脉,造就了他在这混乱的年代能快速崛起并立住脚跟,在波谲云诡、龙蛇混杂的莲花地占得一席之地。
可就是这么一个称得上枭雄的人物,此时却是愁容满面,一脸的踌躇。
“洪哥,我们多年交情,我不为难你,可你这次的做法,过火了。”
说话的人居中而坐,一身黑色西服,黄色的头发整齐的向后背着,络腮胡,深蓝色的瞳孔十分深邃,正是莲花地警局局长,诺顿。
“我一向敢作敢当,杀人我都敢认,劫一批,我有什么不敢认的。”洪哥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无奈。
郑洪基听说佐治的货被劫后,本来心里还挺高兴,直呼痛快。大骂这瘪三活该,本来双方已经讲好议和,平分莲花地的黑道生意,结果眼看着就要成了,王八蛋突然反水,打着讲和的名义扫自己的场子,简直该死。
可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没过多久,警局局长的电话就打过来,要他把东西交出来,那玩意儿不是他能拿的。
诺顿显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他的话,郑洪基作为最早一批起来的大佬,早早地就将莲花地的大部分地盘和生意垄断。
那个叫佐治的初来乍到,靠着狠辣的手段将市面上的生意价格强压下不少,连带着挖了洪哥不少人马和生意伙伴。
郑洪基的儿子,太子,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嘴上不说,背地里开暗花干掉不少佐治的手下跟合伙人。
不说远的,前阵子,郑洪基的一艘货船刚出海就被炸了,整整一船的人和货全都沉海喂了鱼,港口的巡警都出动了,因为这件事姓郑的赔了不少钱。
洪哥见诺顿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道:“佐治这两年嚣张跋扈,黑白两道得罪不少人,想做掉他的又不止我一个,你还不信,我回去把所有人马拉出来给你审问。”
“洪哥,早就讲过了,货船那件事不是我们做的,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说清楚呢?”
此人坐在郑洪基对面,干干瘦瘦的,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单薄的布衫,一脸皱纹,光亮的头顶上稀疏地飘着几根花白的头发,说话间叹了几口气,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郑洪基瞥了他一眼,“怎么,现在出了事情,做大的不出来,找个快入棺材的来挡枪?你什么身份同我讲话。”
老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刚要出声。
诺顿一摆手,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耐烦:“我叫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吵架的,是要你们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我给你们吃,你们才有的吃。去年开始到现在,火拼了大几个月,给足你们面子了,我要稳定,接下来,管好自己的人,谁都别给我搞事。再出什么岔子,统统把你们丢到牢里去,懂?”
“明白、明白。”
老头连忙笑着答应:“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仰仗局长大人讨口饭吃,哪里敢不听您的话,不过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同,洪哥根深势大,警局里也有不少人马,要是差人兄弟来找我们的麻烦,还望局长帮衬一二。”
诺顿皱了皱眉头。
郑洪基毫不退让:“哪里比得上佐治,我倒是听说仓库那里,找了做二阶战争义植手术的人来看场子,我在莲花地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等厉害的人物,佐治好大的牌面。”
“好了。”见二人又要吵,诺顿直接打断,“不管怎么样,马上停手,不要搞事,把丢了的东西给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