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风楚楚倒是也忘记，司夜擎不是什么愚蠢的傻子，看到人需要那么长时间来缓冲，只是一秒，便是能够看到那个笨拙的人影。

“张妈，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某些人，可能需要补补脑子了！”司夜擎好笑的说着。而在楼上躲着的风楚楚，脸已经涨成了番茄的颜色，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也有些滚烫的意思。张妈抬起头，看着还蹲在那儿的丫头，无奈的说：“少夫人，下来吃饭！”风楚楚很想要装作自己不存在，但是既然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她如果再伪装，也有点儿太掩耳盗铃。

风楚楚只能是叹口气，慢慢的站起来，尴尬的对着张妈笑着挥了挥手，说：“早上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该死，这样的解释，不是更显得她在偷听的事情是事实么？风楚楚闭上眼睛，对于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感觉到很失望。从二楼磨磨蹭蹭的下去，看着已经坐在餐桌旁边的司夜擎，他并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而是淡淡的说：“坐，待会儿就凉了。”风楚楚点头，坐在他的对面，餐桌竟然是这么小的么？感觉两个人伸出手，都能够碰触到相同的一个东西。

这种距离，桌子下面的拖鞋和脚，在不经意的时候就会互相接触，碰触到，也需要时时刻刻的紧绷自己的神经，不能够松懈。

风楚楚这样想着，给自己提醒，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面包片，咬了几口之后发现味道有些怪怪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泪流满面，而司夜擎则是笑的前仰后合，虽然无声，但是却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困窘，“你笑什么！”风楚楚辣的嘴巴都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因为恼火，声音和情绪倒是也显得有几分生动，没有往常的那么刻板。

并且，对于风楚楚来说，她现在能够这么跟司夜擎说话，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谁让你吃饭的时候，不集中注意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包片上面要涂抹芥末吃的！”司夜擎笑的前仰后合，也是笑出了眼泪来，指着旁边打开的芥末酱的盒子，跟果酱放在一起，颜色有着很明显的区分，但是放着的位置和大小却是差不多，“也不知道你刚刚在想些什么，这么冲的味道，竟然都能够吃的进去！”

司夜擎眯起眼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说着。风楚楚已经辣的彻底说不出来话，只能够将一双小手放在嘴的旁边，忽闪忽闪，吐着舌头，十分可爱的模样，额头上脸上都冒出了汗珠，张妈听见声音，也连忙是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面还拿着一杯牛奶，递过去，说：“少奶奶，你这样的口味，让我很为难啊！”

“哈哈哈哈哈哈”

司夜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出来。风楚楚也是略微有些埋怨的看着张妈，咕咚咚的将顺滑的牛奶喝进去，感觉自己好像终于活过来了一样，“你们两个都是坏人！”风楚楚眼眶里面还有着眼泪的说着，这算是无声的控诉，也算是有声的。不过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话，都忙着去笑，看着面包片上面绿油油一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