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都行，但不会是苏越。”

“在天道看来苏越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活着出现在任何地方的，只要你被发现就会被拨乱反正。”

“所以宿主，你明白吗？”

“只要你还活着，你的敌人绝不仅仅只是一个顾朝生。”

“还有天道。”

它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否是你想要的，但我已经尽力了。”

即便是活着，也像是死了。

别说去报仇，如今就连活着都困难。

“谢谢你。”苏越用力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将湿透的衣裙撕扯下来包在自己的脸上只露出眼睛，包裹手的时候，她发现最开始被照到的手指的皮肉已经绽开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骨头，她敛下眼眸，冷静的一层一层的包裹着。

她必须找个地方进行休整和伪装。

“宿主，你不怪我吗？”系统有些难受的问道。

她愣怔了一下，撑起身子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我怪你什么？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想死。”

“即便是这样活着吗？”

她抿了抿唇：“不会一直这样的。”

如果她还是苏越，会连活都是种奢望，所以她活过来首先要抛下的是曾经的自己。

她低下头，看着被她推开的棺材散落在外的泥土。

不能就这样离开，她现在没有还击之力，如果被顾朝生知道，她的结局还是死。

她抿了抿，毫不犹豫的又慢慢将棺材盖了回去，双手捧着泥土，一点一点的覆盖在上面。

刚刚扫了一眼，她没有看见父皇母后的坟，但她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不管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都不会有半点生还的机会。

她死死凝着泥土将棺材覆盖，脸色苍白，血渗透遮盖的衣裙漏了出来：“是不是如果我没有去招惹过顾朝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这样问道，也许不是她，父皇母后都不会死。

也许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系统低声回答道：“宿主，你的命运是已经规定好了的。”

“天命如此。”

“所以我留了你一口气，你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是天谴，也是天道不容你于世。”

她又咳出一口血来却又咽了回去，看着眼前的狼藉，忽的又低声笑起来。

“原来竟是天不容我活，不许我活，不让我斗。”

“天命？”

她低声笑着，那笑声是如此的悲怆苍凉和不甘。

“那我就掀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