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棺材是给我准备的吗?”
不远处忽然一句阴森的女人声,众人朝着声源望去,皆吓得魂不附体,若非此刻艳阳高照,怕是要背过气去!
又不约而同看向苏锦夏:你不是说人被山匪绑走,必定活不成了吗?
唯有穆蓉蓉含泪挣开赵氏的手,奔向苏寻春,“嫂嫂!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活着!苏锦夏都没死,你怎可能先她而去!”
听到这话苏锦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猛掐自己手臂内侧的嫩肉,眼泪夺眶而出,让穆承彦为自己出头。
穆承彦自是不会让穆修一家看自己笑话,忙让人打发他们离开,教训起穆蓉蓉来。
“锦夏也是你嫂子!再这么说话,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不认就不认!有何稀罕?!”穆蓉蓉双手叉腰呸了苏锦夏一声。
苏寻春松开穆蓉蓉的手,径直向前走了两步,抚上那口油漆尚未干的棺材,眸子一抬,眼里星光变作千根银针刺向旁边的女人。
“苏锦夏,你何以认为我一定死了?莫非那晚本就是你与那帮人串通害我?”
“你、你休要胡说!!”
苏锦夏红着眼眶将她与穆家人说的话,原模原样复述出来。
“当晚我与你被王胡子绑去山上又遇见山匪,我见他们要来抓你,还通风报信让你逃,你怎的还污蔑我?”
“后来你被那两个男人捉了去,万幸我命大得姜大人所救,我想官爷们必定会顺着马车踪迹缉拿山匪,哪知到了辰时都没有你的消息......”
说到这儿她甚是委屈咬唇低头,好像后面的话难以启齿。
穆承彦会意,接过话头继续道:“苏寻春你别小人之心、污蔑锦夏害你!是我与秦将军约定在那日交付官印,我们先行入城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安定下来后我也派人去衙门打探过,都没有你的消息。”
苏寻春冷哼,“所以就当我死了?”
这时穆桓一跺脚推开赵氏,指着苏寻春道:“苏寻呐,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啊!你想想你是让两个大男人给掳走的,整整三日没有任何消息,就算能活着回来只怕......”
“所以我死了,才是能保住穆家名声?”
苏寻春从前对这老东西的话置若罔闻,眼下实属难忍,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一样让人恶心。
穆桓像是没听出她话中之意,又装作苦口婆心那般。
“不全是为了穆家,万一你真让人...往后被人指指点点,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简直荒谬,苏寻春双手掀开棺材盖,对着穆家几口人讪笑,“我现在回来了,你们是要将我塞入这棺材?堵人唇舌?”
“你......”
苏锦夏似又想到什么借口替自己开脱,她没再给这毒妇机会。
从袖中拿出王胡子的供词、连同所剩的迷香一同甩到她脸上。
“你与王胡子暗中勾结,迷晕我、将我绑去五鹤山,中途我昏迷多时,不曾知晓你二人做过些什么。”
“只恍惚中,听见他唤你‘小娘子’,怎的自己吃香喝辣把他给忘了。”
“按照父亲的意思,良家女子让歹徒掳走必定会发生祸事,只是不知你当晚与他,是被逼还是自愿?”
“毕竟你与他一早就认识。”
穆承彦听得最后一句脸都绿了,不等苏锦夏反应,率先拾起那几页纸细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