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泽知寻春是真的生气了,蹲在她身边,抚上她的双颊,柔声道:“我只当着黄巧卉的面吞下一颗,夫人教诲为夫不敢不听,断不会再拿性命做赌注。”
“当真?”
“我何曾骗过夫人?”
你还骗少了?
苏寻春嗔了他两眼点了点自己给的药盒。
“倒也不需要重制,你先吃着,等到立夏之时再添一味药即可,切不可再吃黄巧卉给的任何东西!!”
“有劳夫人挂心。”
望着他认真的模样,苏寻春心头乱极了,一掌推开他。
“行了阿九,别做戏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萧佑泽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
他一字一句点破他们之间的困境。
“我与黄巧卉只是假凤虚凰。”
“她是皇后派来的人,我带她回青宫馆是为避开皇后眼线。皇后的手再长也不敢肆意在青宫馆动手,况且黄巧卉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到万不得已不必撕破脸。”
“只是需要劳烦夫人帮我,让她相信我一直在服毒药,”
“寻春?你不愿帮我?”
苏寻春指甲缓缓陷入掌心嫩肉,她在想眼下是不是个很好的时机,跟这男人做笔交易。
思虑良久,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过不了自己这道坎。
私印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皇族之事我一介草民根本无权涉足,可你既让我知道了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但你得向我保证那位黄良娣不会找我与花娣的麻烦。”
“好。”
苏寻春稍稍松了口气,神经绷得太紧脑袋昏昏沉沉的。
“夜了,你该回去了。”
萧佑泽微微点头,拦腰抱起她,“夫人不想知道答案了?”
什么答案?
她脑子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果夫人不女扮男装以苏大夫自居,为夫会如何安置你?”
“你......”
萧佑泽俯身亲吻她微红的双唇,许久才悻悻松开。
“南苑有所空屋,夫人改日去看看便知。”
苏寻春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手指抚过被他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这男人如今真是一点儿也不装了!
随时都有办法占她便宜。
阿九的乖巧、彬彬有礼、恪守礼节......通通都是做戏。
只怪自己引狼入室。
可是...她今日好像真的为了这头狼吃醋。
在市集见到他与黄巧卉,如寻常喜结连理的新人一般眉目传情,引得百姓羡艳,整颗心好像泡进了醋坛。
酸得发慌。
即便知道自己没资格发脾气,但她还是没忍住。
就等着这男人送上门被自己骂几句,才解气。
得知黄巧卉向他下毒时,又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前在白芷乡,谁人要敢欺负洹儿,苏寻春必让对方付出成倍的代价。
如是想着,这夜里真的又梦到三人回到药庐。
一家人其乐融融。
花娣几乎把门窗敲破了才唤醒她。
“寻春姐!黄鼠狼病了,让你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