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这几日殿下正在设法与豫国的汝亲王谈判,战局对我方有利!属下必不辱命!”
姜赫离开许久,苏寻春心里总是不太安稳。
恍惚间走到书架前。
关于锦州的地志和札记她看得七七八八,剩下这些属实没多少心思细看,倒是没注意最后面基本竟都发黄、挂着蜘蛛丝。
“啪——”
一本厚厚的古籍砸下,苏寻春目光反被架子上稍纵即逝的白光吸引。
原来,这才是他两次提到书架的用意!
是夜。
花娣如常给沈之唤送饭,不懂寻春姐为何说今晚饭菜里不需要加料。
等到月上三竿,皇甫大叔打晕沈之唤带出别院,才敢悄悄询问缘由。
苏寻春简单解释两句。
花娣完全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所以‘请君入瓮’的意思是让他成为劫狱的一份子?官府的人能信吗?他好歹是黄鼠狼的亲戚。”
花娣并不知晓黄巧卉是皇后的人,更不知这当中的弯弯绕绕。
“这些事,你不必了解得那么清楚。”
苏寻春拿出良民证,“这东西以后你自己好好保管。”
“寻春姐你要赶我走?!”
花娣猛摇脑袋,怎么也不肯收,“我还没出师呢!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苏寻春不由分说塞进她的小背囊,神色严肃“今晚皇甫桑墨行动后,锦州必大乱,我亦不能在这儿逗留太久。”
“太子殿下得知此事会作何反应,我没有把握!若你当真不愿自己逃命,丑时三刻去西城门皇甫桑墨。”
花娣当然愿意跟着皇甫大叔,可还是担心她,“那你呢?”
怕这丫头问个不停,苏寻春如实告诉她。
“我会上前线,再想办渡河到酉州打听我师父下落,这是我自己的事!花娣,不必再说!”
花娣几欲开口,都得她的眼神示意闭上嘴。
“那......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苏寻春缓缓吐出一口气,揉揉她的脑袋,“如果皇甫桑墨将洹儿带在身边,帮我好好照顾他。”
“我一定能办到!”
来锦州后,花娣觉得寻春姐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所顾及的事也不是她能理解的,有些话她不愿说,自己也不好再问。
临走前,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寻春姐,我知道洹儿不是你、更不是太子爷的孩子,你们之间必定经历了许多刻骨铭心的事,洹儿才会将你们视作亲生父母!”
“皇甫大叔说你是被太子爷蛊惑,我不信!你那么聪明,是太子爷被你蛊惑才对!呸呸呸——”
“我意思是你们也许是两情相悦,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这次你背叛他......如果太子爷发现,你千万不要妄图解释!男人的心最是凉薄!皇甫大叔不是给我们一人留了一个信号弹吗,危机时刻他肯定会来救你!”
“其实我也有私心,家乡老人们常念叨江大人多么好,治水患、减课税,替你打听我才知正是在天牢的那位!如果皇甫大叔为江老翻案!我一定会出一分薄力......”
苏寻春送走花娣时,肩膀湿了一大片。
那丫头好像将一生的泪都哭干了似的。
不久,墙上树影跳脱。
她刚坐起身,高霍急促之声即至。
“苏锦夏正赶来求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