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姐,朝堂之事本就风云莫测不是你我二人能左右的,最开始我以为你是受太子殿下胁迫才留在他身边,后来种种我开始明白你对殿下是真心的。”
“可是殿下呢?他对你的宠爱能有几分?恐怕只是将你禁锢在他身边当个侍妾,我不想你陷进去,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
苏寻春抽出手别过头去,叹了一声,花娣何曾说过这般话?几个月不见,好像被人完全洗了脑。
“看来你真的对皇甫桑墨的话深信不疑。”
花娣语气坚定,“你又何尝不是呢?我是亲眼见、亲耳听!”
“行了。”苏寻春不想再纠缠下去,这样说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知道。”
花娣确实不知,她当时在山脚被皇甫大叔发现哀求许久让他带上自己,对方只是把她安置在某处,两天前才飞鸽让她来此地。
——“劝说苏大夫离开萧佑泽。”——
这是皇甫大叔交给自己的任务。
“寻春姐,不如你再认真考虑考虑,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去找你师父吗?我和皇甫大叔一定会陪你......”
苏寻春头疼得厉害,挥了挥手,“出去,别说了。”
花娣欲言又止,吞咽几回还是起身走出去。
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抬高了音调。
“且不说黄良娣,再过一个多月豫国郡主不是就要来和亲了吗?他身边还会有很多很多女人,你没有背景、没有地位,她们谁都可以欺负你!”
“如果、如果你跟皇甫大叔在一起,他必定会一生一世对你好,只有你一个......”
“出去!”
苏寻春将碗摔在门上,简直荒诞至极。
皇甫桑墨到底给花娣吃了什么药?把小丫头迷得混混沌沌的。
又是整日沉静。
她透过缝隙观察屋外二人,只是偶尔交谈几句,多数时候只有花娣在屋头守着,而看不见皇甫桑墨的身影。
猜想必定又去探路了。
只是经过昨晚,他应该不会再去贺府。
目前能做的,除了等,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这么一等,就等到夕阳西落。
“嗖——”
“嗖——”
“嗖——”
苏寻春再次听到屋外动静,是三道急促而有力道的长箭划破屋顶之声。
她抬脚想去开门,才发现双腿瘫软无力。
今日吃的三餐都被花娣下了药,她是知道的,可不吃更没有气力反抗、逃走。
门不知何时被上了锁,她推不开。
屋外隐约有火光靠近,光线晃动得厉害,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忽然,熟悉的男人声闯入耳畔。
“你敢动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