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数日。
从荆州其他郡县前来前来襄阳庆贺婚礼的官员,世家大族子弟,于今日纷纷离开。百姓也早已恢复往日的耕作当中。
襄阳城东,杨翦住处。
被刘曦与刘毓伺候换好战甲的杨翦,离开家骑上战马。
来到了军营。
只见李严与程立,正在训练军士。
“正方,子佑!”
杨翦在后,朝两人喊了一声。
“拜见将军!”×2
李严与程立拱手朝向杨翦,行礼道。
“请起!”杨翦将两人扶起,接着道:“各营军士训练怎样?可有偷懒,不认真之人,要知道如今的平静只是暂时,本将军怕众人懒散。”
李严闻言欲言又止,将目光投向程立。
程立会意拱手道:“禀将军,营中有懒散之人,不过都依照将军的吩咐,给予军棍三十的惩罚,可过了段时间,营内还是会有,懒散者。”
旁边,李严叹口气:“将军,子佑所言甚是。”
杨翦面色不变,目光看向正在训练的众军士。
当他们见到杨翦时,个个是鼓足干劲。
斩、突、刺、挥、挡、砍、劈等招式是层出不穷。
杨翦收回目光,问:“他们为何懒散,而最先带头者,又是谁?”
李严回道:“不少人私下说曹操赤壁兵败回了北方。现元气大伤,早已无法对荆州构成威胁,因此懒散。至于带头的是何人,这…末将也不知。”
杨翦望向程立:“子佑可知?”
程立拱手,点头道:“营内冯三,冯五两人最先带头,也是最先被军棍伺候的两人,此二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杨翦点点头:“让此二人出队列。”
程立拱手应诺后,走进军中,很快就将两个人带出队列。
冯三与冯五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来到杨翦近前。
杨翦注视着近前两人,嘴角微微勾起:“尔等来说说为何不遵军纪?训练时懒散而为,可非本将军的军规!”
闻言,冯三看向冯五。
冯五想了想,便拱手道:“禀将军,我等并非故意不遵军纪,如今大战已过数月,曹操残兵败将带北返,已…已威胁不到荆州,这我等稍微松懈,未尝不可啊将军?”
旁边的冯三,朝脸色慢慢变差的杨翦点了点头。
李严与程立见杨翦收起笑容,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这便是尔等懒散的说辞否?!”杨翦说完,见冯三与冯五不语,接着呵斥道:“此言恕本将军直言,乃无所用心,饱食终日之举!
而军营重地,当以身作责!岂是儿戏之地?!懒散只会让尔等变得更弱!更加懒惰!若日后战事一起,尔等还有勇气拒敌否?!”
听完杨翦的言论,冯三与冯五,再次低下了头。
旁边,李严与程立暗暗点头,杨翦说的太对了。
“将军,我等知错了!”×2
冯三与冯五憋了半天,最终朝近前的杨翦承认错误。
杨翦面色不变,点点头缓缓道:“正所谓大丈夫行于乱世,既已入伍为军,就该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对得起自己是军人!
说小,为保境安民!说大,则以手中利器,立盖世之奇功!曹操虽兵败返北,可倘若再至,尔等如此懒散而为,战事一起,谈何拒敌?又谈何护家?
本将军严格治军,若尔等不从,不服,不遵军纪,大可另寻他处,莫要在本将军的帐下,毁了一帮人!!”
冯三/冯五拱手郑重:“诺!!”
见已达到该有的效果,杨翦便道:“尔等若还敢有下次,那就不必待在本将军帐下,本将军要的兵,可不是懒散之兵!归队训练去吧。”
冯三与冯五行完礼,便回到队伍中。
开始卖力的挥刀。
一招一式皆孔武有力,不再轻飘飘,软绵绵…
…
许都,丞相府。
“诸位先生,如今南阳沦陷,我坐于许昌,实有不安之心,不知这举兵再伐南阳,以保后方无恙,可否为之?”
主位上的曹操,面带困惑不解之色,询问下方众人。
“丞相万不可再主动起战事,赤壁一战,损耗巨大,南阳虽失,威胁许都,但我等亦可退至后方!丞相北方境土之大,
可为都城的有洛阳,邺城等地!丞相若有意,可退至后方,何必再起兵,损耗兵力粮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