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愿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苏浅浅跟在李太后,虔诚地跪拜着,希望佛祖能够知道她的诚意,让她达成心愿。
事后,李太后又命人把香火钱呈上。
满满当当的十大盘银元宝送上,元宝码的整整齐齐,一盘盘垒得像小山一样高。
“太后娘娘,使不得,用不了这么多,”住持忙摆手道,“心诚则灵,诚意到了,佛祖自然能感知到,香火钱则是其次。”
“老仙家,您就收下吧,”李太后语气坚定地道,“哀家有诚意,这也是哀家诚意的一部分,您替佛祖收了,如心愿达成,哀家来还愿时,还有重谢。”
“那小僧就成全太后娘娘的心意,”住持道,“相信佛祖也感念娘娘一片诚心,定会达成所愿。”
“托老神仙的福,哀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李太后道,“这每日的香火,就有劳老仙家每日给续的足足的。”
“太后娘娘放心,”住持道,“也请太后娘娘安心,这些事情,小僧都会给娘娘安排妥当。”
“嗯,谢过老仙家了。”
李太后诚意地点头道。
苏浅浅跟在后面,听到李太后和住持的谈话,心安了许多。
到寺庙请愿这种事情,苏浅浅几乎是一窍不通。
但和李太后还有叶凌辰一起,他们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点好了,自己只需要跟随着就可以。
尤其是李太后,也不顾年龄和身体,事事准备妥当,亲自来为叶凌天请愿。
此时,李太后还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全是关切,“浅浅,你昨晚照顾了皇上一晚上,今早又这么早来到寺院,辛苦你了。”
“哪有,臣妾不累,”苏浅浅感动的鼻头发酸,“母后这么大年纪,还要您亲自跑来,还把所有事情都打点好。”
“这些事,都是多亏了凌辰,”李太后道,“提前做妥当了,咱们请愿也顺利。”
苏浅浅转头看看叶凌辰。
他正在和两位老师父说话。
隐约里,好像是两位师父,正在和叶凌辰讨论着什么。
“王爷最近忙于政务,很少来宁兰寺了,”一个师父道,“最近身体可还好,晚上能否安睡了?”
“最近政务繁忙,确实很少有时间过来,”叶凌辰道,“至于晚上安睡,好像还是那个样子,辗转反侧……”
苏浅浅还是第一次听叶凌辰说,他晚上睡不好。
“小僧曾经无数次奉劝王爷,放下执念,”另一个师父道,“需知王爷如此做,对往生之人并不是福报。您如此牵挂已逝之人,她又怎能安心轮回?王爷不若趁着国事繁忙之际,劝慰自己放下执念,记挂该记挂的身边人,而不是纠结于已逝者……”
“师父所言极是,”叶凌辰道,“这么多年以来,属实本王执念太深,一直不肯放下,最近国事繁杂,更添新忧。本王也正决意放下执念,好好关注眼前的人和事情。”
“王爷明白就好,”师父接着道,“需知执念太过,会伤到爱的人,也会伤到王爷自己……”
“嗯,多谢师父教诲……”
叶凌辰点头道。
苏浅浅听着叶凌辰和师父们的谈话。
她只听说叶凌辰思念自己的母亲,悲伤过度,但不知道,直到现在,他还因此而夜夜失眠。
看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苦楚,只是,不想与外人说。
失去最最温暖的依靠,那时候,年少的叶凌辰,一定是痛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