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礼离开星月大酒店,准备打车回家。
“季礼礼!”
霍景司快步追上她的背影,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右肩,将女人强势地转过身来。
霍景司眉目发冷,看着她滢白的小脸,沉沉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弃权?我好不容易才帮你说服的罗梵伊,这是你辛辛苦苦努力的结果,不是吗?”
季礼礼抬眸,看向他英俊绝伦的面庞,却冷笑一声,口吻冷漠,“谁要你帮忙了?”
像是有刀往心头捅了一刀似的,霍景司脸上不由划过一抹怒意,“你什么意思?你宁愿被淘汰,都不要我帮你?”
“是。”
季礼礼语气坚韧疏离。
她拂去霍景司抓住自己肩膀的手,眼神冰冷,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霍总,我记得我说过,你离我远点,就是在帮我。”
一阵晚风吹来。
霍景司额前碎发飞舞。
心好像被硬塞了一把棉花进去,堵得不行。
他不知想到什么,语气忽然变得比秋夜的晚风还要凉,“季礼礼,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们之间,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他声线忽然柔软了几分,软得让人有点心疼。
季礼礼看见他眸底的受伤,心口划过一抹酸楚。
可出口的话语,还是那么斩钉截铁。
“对,做不成!”
她表情坚毅,一字一句坚定道:“霍景司,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还有安雅掺和在一起了,马上,我就从霍氏集团离职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你和安小姐也快要结婚了,不是吗?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去过自己的生活吧,别再来找我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反正我们之间,是没可能的啊,霍景司。
不如就……放过彼此!
霍景司见她如此决绝,不禁喉头一梗。
他其实很想解释,自己之所以答应跟安雅结婚,是为了气她!
他想娶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季礼礼一个,只要季礼礼回头,他可以随时取消婚约。
可这话说出来,又如何?
季礼礼这么讨厌他,难道自己要毫无尊严地,求她施舍给自己一点爱?
骄傲如霍景司,不可能这么卑微。
于是霍景司缓缓点头,自嘲地冷笑道:“行,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我以后不会再帮你了,反正你也不需要。季礼礼,你总是这样不识好歹,冷漠无情,狼心狗肺,别人对你再好,你都毫不在意!”
季礼礼听到这话,鼻子猛然一酸。
原来在霍景司的心里,自己就是这样自私无情的一个人啊!
可她能解释什么呢?
哪怕心口碎裂了流出血来,她也只能勉强笑笑,跟着自嘲,“是啊,霍总说得对,我就是不识好歹,冷漠无情,狼心狗肺,不管霍总对我多好我都视而不见!所以,霍总不必再浪费力气帮我了,你帮我再多,我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多么漂亮无情的话啊。
霍景司看着季礼礼薄情的眉眼,忽然玩味地冷冷笑了,“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她就跟猫似的,甚至都懒得遮盖自己的爪子,把别人的心抓得鲜血淋漓,也毫不在乎。
季礼礼被他这么骂,心口顿时传来刺痛,却任性地勾起唇角,自嘲道:“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东西,就当我良心被狗吃了吧。”
“所以,你也别喜欢我了,不值得。”
“再见。”
说完,她转过身,打算离开。
不料转身时,因为高跟鞋没踩稳,季礼礼身子一个晃荡,就要往地下跌去。
但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霍景司眼疾手快,迅速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女人紧紧抱进怀里。
季礼礼吓了一跳,回过神时,身体已经一股巨大的温暖给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