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脸色变幻了几次，眼睛转了转，揣度陈鱼为什么对她这个大有功劳的媒婆发火，然后，她和声细气地说道：

“鱼儿，是不是……那个事儿……你还不懂？”

你才不懂！陈鱼在心里吼了一句。网上那些每日更新的明星八卦和到处流传的更衣室视频就不说了，我特么亲眼看见过厂书记和某人下班之后在办公室里打扑克，还不止一次，敢说我不懂？

徐婆见陈鱼没吭声，觉得是自己猜对了，便语重心长地说道：

“鱼儿啊，这男人女人的事嘛……唉！女娲娘娘当初……”

陈鱼听到徐婆“唉”地叹了一口气，便以为她要小黄书开讲，正打算出声喝止，却听她说出“女娲娘娘”几个字，便住了口，听她说下去。

“女娲娘娘当初造人的时候，用泥巴捏了两个一样的人，不分男女。捏完了两个人，娘娘累了，就去睡觉，让一个下人在那儿看着两个泥人。这泥人要在露天地风吹日晒雨淋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变成有血肉的人。到了三七二十一天的时候，下了一场雨，一个泥人裆下的一块泥巴掉了下来，下人赶紧捡起泥巴，捧去回禀女娲娘娘。娘娘还没睡够，就说：‘从哪儿掉下来的，再贴回哪儿去就行了。’下人拿着泥巴回去，一想是从裆下掉下来的，那就再贴回裆下去吧。可是这个下人太粗心，把泥巴贴到了另一个泥人的裆下。这两个泥人，一个多了一块，一个少了一块。话说这两个泥人虽说还没有血肉，可已经有了些灵性，这块泥巴也有了灵性，打那以后，这块泥巴总想着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小鱼儿，你……懂啦？”

用女娲造人的故事来解释这件事，没想到这个徐婆倒不是那么的恶俗。

不仅不恶俗，还算得上有才。

想想这种恶趣味也怪不了徐婆，陈鱼的态度便缓和下来，道：

“徐婆，不说这些了，该你管的事儿，你已经管完了，谢谢你。”

打发走徐婆，陈鱼开始吃饭，一碗红薯粥和一块咸鱼干。

红薯粥喝起来不错，可咸鱼干实在太难吃了。

挺好的鱼，为什么一定要做成咸鱼干？鲜鱼不香吗？

实在是暴殄天物。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吃过饭陈鱼再次去了海边没人的地方，继续练习那本《武术入门》。

如是数天。

陈鱼已经把这本书上的所有的拳脚、兵器共上百套套路全都练到了65%以上的完成度，其中最初练习的一套拳法和棍法一的完成度已经达到了80%以上。不过，确实如小乐所说，越往后，完成度的提高越难。比如，他在辅助训练功能开启状态下练习五次，才把棍法的完成度从81%提高到82%。

“小乐，我这个水平应该算是入门了吧，再给我找一本比入门级高一点的武术书。”

“没有。”

“没有？！”

“是的。——我是说，锻炼板块里没有提供更多的这方面书籍。系统的锻炼板块，是为了帮助宇航员强身健体的，表单里的八段锦等等训练项目，以及《武术入门》这类书籍，都是为了给宇航员们的强体训练提供一个抓手，让他们通过这些具体的项目，达到强化骨骼和肌肉、增强体质的效果，更好地适应复杂艰苦的太空环境，而不是想让他们成为武林高手。”

“可是，我想成为武林高手啊，板块里面没有现成的，在数据库里能不能检索到？”

“数据库里能找到很多，但在数据库里找到的那些功夫，不能使用辅助训练功能，也没法进行动作完成度测试。”

“为什么？”

“锻炼板块里提供的那些项目，都是经过AI演算之后确定下来的，每个动作细节都有明确的标准，这个标准已经内置于系统之中，只有这样才能支持辅助训练功能和完成度测试。而从数据库中选出的那些武术套路或者其它运动项目，不仅尚未在系统中建立明确的标准，也没经过AI优化，甚至连每个动作是不是对的都不知道，当然不会得到系统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