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灵猿接近不了东方浚,秦韵越发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南宫彻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吧,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葱姜蒜,下到油锅里一炸,万事皆休!”
秦韵摇头:“何必这般违心?我就不信,你不想放长线钓大鱼。”
南宫彻眉眼花花,窜过来搂着秦韵的肩膀道:“我就说嘛,咱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的心思瞒不过你,你的心事也只有我能了解!哈哈哈!”
秦韵一抖肩,把他的手甩下去,蹙额道:“你正经一点!”
南宫彻忙站直了身子,绷起了脸:“是!”
秦韵反而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南宫彻挤眉弄眼:“长大的标准可不是言行举止,而是嘿嘿你想不想看看?看过之后便该知道,爷是难得一见的伟男子!”
秦韵脸色通红,柳眉倒竖,喝道:“南宫!”
南宫彻忙举手求饶:“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秦韵眼眶一红:“我才办完父母的丧事你便不能多尊重我一些?”
南宫彻眼神微微一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可是见秦韵每日情绪低落,便忍不住要逗她开颜。
秦韵话说出口也觉得重了些,当世之中,肯欣赏女子特立独行的,尤其是像自己这样不但抛头露面做生意,与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而且还心狠手辣的女子,其实是很难得到男子青睐的。可南宫彻非但对自己一往情深,而且始终追随在侧,不对自己的决定和行为横加干涉,这还不是尊重,那什么才算尊重?
细想起来,南宫彻的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为了自己好?虽然有时他爱口花花占些口头便宜,却实在没有做出过真正逾矩的行为
“南宫,我”她略带歉意的开口。
南宫彻却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嗯,下不为例!”
秦韵越发觉得心中不安,“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彻打断了她:“咱们不说这个。既然你说要放了他们,那便放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而且我有那个自信,在我面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这番话说的凛然生威,秦韵觉得他神色间的睥睨之态越发令人不敢直视了。
于是乎,一刻钟之后,东方湄姐弟便收到了逐客令。
东方湄当时便掀了桌子,要去找秦韵理论。
东方浚颇感头痛,但还是及时拉住了她,低声道:“姐姐,你不知道你一心维护的刘嫂落了个什么下场?”
东方湄诧然道:“至多不过碎尸万段罢了!”
“碎尸万段?”东方浚冷笑,转头叫彩雀,“你来告诉姐姐!”
彩雀容颜憔悴,脸色蜡黄,整个人瘦的当得起“弱不胜衣”四个字。
东方湄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彩雀?你是彩雀?你几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彩雀苦笑,心中一片冰凉,自己一直近身服侍郡主,郡主竟不知自己早已变成这般模样,口中却道:“郡主,刘嫂”她将自己所知道的刘蕊遭受的刑罚以及最后的死法说了一遍。
东方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脚冰凉,讷讷的道:“这么说,秦韵对我还算是客气的?”云歌正式更名为“秦韵”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彩雀不敢说话,只低着头。
东方浚点头:“这是自然。反正你已经知道和南宫彻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再留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走呢。而且我们还可以把何南宫彻闹翻的事情宣扬出去,这样一来,南宫宇便不会对我们追杀到底。”
东方湄两眼失神:“我我等了他这么多年,实在是实在是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东方浚怒其不争,却发作不得,只得耐着性子道,“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你花了这么多年都不能让南宫彻的心在你身上,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可想?更何况,你的手段不及那秦韵万分之一,又怎争得过她?再留下去,也不过白白自取其辱罢了。”
东方湄把自己关在房中三日,第四日终于开门,满脸憔悴地道:“浚儿,姐姐听你的,我们,走!”
东方浚眼底划过一丝阴沉,南宫彻、秦韵,今日便是打开金锁走蛟龙,异日,你们必会为曾经禁锢我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