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隋国司马世趁莫江河病逝,发动兵变,掌握了隋国军政大权,依诸位爱卿之见,我大秦是否有机会夺取洛阳?”
下方几位秦国大臣互相打量,心如明镜,自家陛下登基以来,一直矜矜业业,开疆拓土,如今想趁隋国内乱之机,有意出兵洛阳。
“陛下!据前线回报,隋国洛阳方向兵马并无调动迹象,此时恐怕不宜出兵。”户部尚书兼参知政事长孙季率先出列说道。
刘国秀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说法不甚满意,可他还是平静的说道:“即便洛阳军无调动,可失去主帅莫江流,眼下也当是人心不定,据在隋国的线报,司马世已将莫江流囚禁于府邸中,失其主帅,皇权飘摇,朕不信在洛阳的那些隋军内心不会摇摆惶恐。若此时不进兵,待司马世稳定局势,怕是更难了。”
长孙季没想到这层,仔细一想刘国秀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陛下思虑深远,为臣所不及。”
刘国秀站起身,走到几位阁臣中间说道:“朕也知道夺取洛阳恐怕艰难,可我军可将战线推前,不攻洛阳等地,料想隋军应当不会大动干戈,或许洛阳的隋军可能还盼着我军前去,如此一来,好教那司马世知道,不可轻动他们洛阳军。”
不愧是明君,见识鞭辟入里,眼光所凡。
此话一出,众臣折服,皆以敬佩目光看着刘国秀:“陛下大才!”
“好了!若无异议便这么定了,下旨大将军见机行事。”,刘国秀口中的大将军便是天下第一名将刘国秀了,他此刻人正在潼关。
遣散众臣之后,刘国秀回了勤政殿,正要批改奏折,一名内侍前来通报:“陛下!二殿下求见!”
刘国秀抬了抬头,不知道刘民世找自己干什么,对于刘民世他是有些宠爱的,历来父亲都是偏爱次子一些,对于长子则是严格要求。
刘民世年纪轻轻已立下军功,还很受刘国渊的喜爱,大秦也未立太子,刘国秀一直在长子刘民建和次子刘民世之中纠结,长子刘民建并无大错,说不上错,可就是太平凡了,但不少老臣和皇室宗亲没少在他耳边说什么,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让他好不头疼。
“让他进来吧,看看他找朕做什么。”刘国秀让内侍带着刘民世进来了。
刘民世一进来就行伏地跪拜:“孩儿见过父皇!”
刘国秀瞧见刘民世那富有朝气而又清秀的脸庞,好似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将手中奏折放下,双手合拢于桌前:“说吧,何事?”
刘民世嘿嘿一笑:“这不是想父皇了嘛,前来看看父皇。”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的那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说吧,是不是找朕要封赏来了?怕朕忘记了你的南阳之战的功劳?”
刘民世听了,一脸正色道:“父皇,儿臣并非是为了此事而来,而是儿臣想调去巴东前线,为我大秦攻取宜昌!”
刘国秀闻言一愣,攻取宜昌,是他和刘国秀等人商议不久,才确定下来的事,眼下各个方向上各国都驻扎着重兵,直接突破不易,而南明宜昌兵马不多,夺取宜昌之后,从此处发兵攻略荆州,随后无论是北上合围隋国洛阳军,还是顺江东下覆灭南明,或是南下进取湖广都十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