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早已上了折子,陛下和内阁置之不理,曹公甚至还书信一封给了陈之青将军,陈将军回信将曹公骂了一通,兄长若是曹公又能如何?”
“全是一群废物!”许楚听了情难自抑,大怒一喝。
他回过神来,只觉失态:“让贤弟见笑了,我也是担心荆州安危,荆州与宜昌近在咫尺,可我观贤弟稳如泰山,想必已有周全之策了。”
许楚细察莫残天言辞与先前举止,猜测他和曹明早有准备。
莫残天看了眼曹恒,曹恒当即会意,来到门外站着以防有人窥听。
“放心吧兄长,宜昌是陈将军的地盘,他又是天下名将,怎会让刘民世一个小儿在其头上拉屎,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看着吧,很快他就会引兵南下,我等只需将此事禀报曹公即可。”
莫残天对于所谓的名将榜不太重视,他毕竟两世为人,前世接触到的信息多,兵凶战危,胜负往往系于一线,这个道理他懂。
“他能收复宜昌吗?”许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又有些放心不下。
莫残天沉默了一会,方才答道:“恐怕也难。”
许楚闻言,不解的看向莫残天。
“陈将军麾下十数万兵马,反观秦军巴东军,加起来不足其三分之一,其本身也是名将,贤弟何出此言?”
莫残天轻抚额头,缓缓开口:“其大军主力在襄阳,调兵南下需要时日,再者失了宜昌,秦国巫山水师可直接运输粮草军械到宜昌,以为基,秦军本就勇武,刘民世一日下宜昌,此人绝非等闲。”
“探子来报,秦军出动了包括水师在内,足足五万多人,而襄阳军团能出兵多少?多了少了都不行,多了襄阳安危还要不要?
“少了又难以钳制秦军,依我看他此次只会带七八万人,从襄阳南下,粮草物资无法从水路运输,襄阳水师即使出兵也路途遥远,就算抵达了宜昌也难和秦军水师争锋,秦军上下同欲,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皆备,收复宜昌难!。陈将军此次出兵,我估计最多打一个平手,余下可能要曹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莫残天语出惊人,许楚越听越心惊,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从襄阳下来走不了水路,只能依靠陆路运输粮草,襄阳水师船没人家多,兵没人家多,来了也没什么用。
许楚对莫残天佩服至极,此人战略眼光卓著,难怪曹明深得器重。
“贤弟大才,不过依兄长看,此正是贤弟大展宏图之机。”许楚狡黠一笑。
莫残天一脸不解,不明许楚为什么这样说。
“明日贤弟可借宜昌失守之名,召集荆州世家令他们鼎力相助,凑足编制武器军饷,这些老狐狸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贤弟为敌的。”
莫残天听了直呼老狐狸!这个许楚真是好手段!师出有名,这样一来他这个荆州守将的兵马编制终于可以凑足了,那些世家担心为保荆州不失,自会配合!
“兄长好手段,可我出面不合适,这些日子得罪他们太狠了,他们可是将我恨得牙痒痒,我出面必被认为是在逼迫,兄长出面协调最为合适。”
许楚沉思片刻,也觉得莫残天出面不合适:“好!那我明日便召集他们前来,让他们出出血!”
“此外,我们需各自将此事禀报曹公与朝廷。”
“一切听凭兄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