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会死了吧?”
“死不了,我收着力,要真死了就丢山上,那荒郊野外的,遇到什么野兽也正常……”
“大哥你说宝物,可我们都找三遍了,这宝物在哪?”
“哼,梁强那老猎户自己说的,肯定没错,指不定被这小子藏哪里了,不得不说,嘴还真硬……”
黑暗中,梁修听着那忽远忽近的声音,又挨了两脚,疼痛刺激着神经,让他意识逐渐清醒。
“吃的喝的,都拿走,还有墙上那把弓,值不少银子呢,拿走,我们三天后再来!”
“不等他醒了接着逼问他吗?”
“你傻啊,这小子明显嘴硬得很,我们得先让他饿一饿,饿可比死难受多了,到时候看他还是不是像现在这样嘴硬!”
“老大英明!”
脚步声,翻箱倒柜声,随着最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多久,梁修意识逐渐恢复,四肢已能动弹,他睁开双眼,入眼处便是布满蜘蛛网的房梁,黑乎乎的屋顶。
这是哪里?
梁修一阵迷茫。
他记得很清楚,作为一名九九六下的牛马,今晚加班还在为老板早日提玛莎拉蒂加砖添瓦。
结果犯困打了个盹儿,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恍然间,脑海中一股记忆涌来,伴随着一阵疼痛,梁修下意识捂住脑袋,等到疼痛散去,这股记忆也被他消化。
“这里是岭山县阳田村,我穿越到同样名为梁修的少年猎户身上?母亲早亡,父亲进山狩猎时被猛兽所伤,月前不治身亡……”
口中干渴,腹中擂鼓阵阵,遭遇一顿毒打,浑身更是酸痛难忍,梁修初步了解记忆艰难起身,走到水缸旁。
水中倒映着一张稚气面孔,有些消瘦,不健康的苍白让脸上的紫青肿块愈发明显。
舀出一瓢水喝了口,让干涸的嘴唇湿润了些。
想起脸上痛意,梁修将水瓢放在灶台,用手招了点水均匀敷在肿块上,凉意将刺痛削去许多。
脸上的伤,是村里的无赖王二给打的,光听方才屋内两人声音,梁修就知道是村里的癞子王二,和他的跟班李猴儿。
王癞子几年前在村里耍横撒泼,欺负一孤寡老人,梁父撞见便出手教训过。
看来他是怀恨在心,这次趁着梁父月前过世,再趁着前身感染风寒便来报复,落井下石。
“只是那王癞子口中的宝物是什么……”
融合了前身记忆,梁修可没发现前身藏有什么值得一抢的宝物。
两口凉水下肚后没多久,胃部又开始火辣辣得烧起来。
梁修想填饱肚子,在屋里翻找一番,猎货被拿走,米缸里空空如也,就连缸底的一点糙米也被王二给挖走。
想在方才意识迷糊中,王二与那李猴儿的言语,不禁怒火上涌。
这王癞子可真该死啊!
自家无田无地,若要糊口也只能上山在岭外打些山货。
父亲死后,原身年幼狩猎水平不济,更不敢往危险的深山里走。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打了些猎物,存些余粮,结果这次还被王二抢了,没有存货,如今算是已经断粮了。
“钱也被抢了,吃的也被抢了,看来只有借粮了。”
想了一圈,没有亲戚朋友,只剩下些街坊邻居。
这些人里,恐怕也就村头与自己家关系不错的方叔,能够借点。
正想着如何开口间,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梁修内心一紧。
“是我,你方叔!”
门外传来一男人声音,梁修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声音主人的面孔,正是那位日常接济的方叔。
前身能活到现在,平日少不了这个方叔帮衬。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