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张咬金及其兄弟们宛如一群坚韧的牛马,肩并肩,背负着沉甸甸的湿泥,一步步坚定地迈向那片珍贵的阴凉之地。
他们的身影在烈日下被无限拉长,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串,不断从额头滑落,滴落在滚烫的大地上,瞬间便化作了无形的蒸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湿泥在他们的背上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他们稳健的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滴汗水都承载着他们无声的祈愿,期盼着这份不懈的努力能够筑就家的坚固与温馨。
抵达阴凉之地后,他们并未有丝毫的停歇,即便是那些体弱的兄弟,也以其或许并不粗壮,却异常灵巧的双手,将湿泥精心雕琢成一块块规整有序的泥砖。
张咬金迅速卸下背上的重负,急匆匆地奔向饮水处,那里备有虽苦涩却能解千渴的凉茶。
然而,在畅饮之前,他们无一不细心地洗净双手,方才大口饮下那甘冽的茶水。
张咬金猛灌一口茶水,顿觉身心舒畅,仿佛重获新生。
他边品茶,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阴凉之外的泥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泥砖在阴凉之地逐渐风干,变得愈发坚硬而稳固。
随后,它们将被小心翼翼地送入砖窑之中,迎接一场火的试炼。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犹如生命的涅槃之火,将原本软弱的湿泥锻造成一块块坚硬的砖头,见证了从柔弱到刚强的华丽蜕变。
正当张咬金沉浸于憧憬之中,他的一位兄弟悄然靠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声询问:
“大哥,那姓季的说的话靠谱吗?咱们以后真能住进那气派的红砖房里?”
众人之所以如此卖力,其中一大缘由便是季伯那掷地有声的承诺——待红砖瓦房落成之日,每位兄弟都将分得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屋。
张咬金一饮而尽碗中那略带苦涩的凉茶,目光坚定地对兄弟说:
“那位季先生,虽规矩繁多,脾气大,但他向来说一不二,是个有担当的人。我相信,他不会骗咱们兄弟们的。”
兄弟闻言,点头表示赞同,但嘴上仍免不了嘀咕几句:
“我这心里头啊,就怕他到时食言而肥,读书人嘛,花花肠子多,口蜜腹剑的,咱们这些粗人哪里玩得过他们呀。”
张咬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下茶碗,重新背上背篓,打趣道:
“哟,不错嘛,连成语都信手拈来了,看来晚上的课你是下了真功夫的。”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欢声笑语,被调侃的兄弟脸上掠过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说:
“不认真不行啊,那个姓季的棍子可不含糊。”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对季伯“严师”形象的调侃与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