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继续说：“不过进去后你得告诉我怎么走，里面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你是知道怎么走的吧。”

张望刚想着要把手机打开看看具体的位置，然而车子已经启动的，于是他只能盲目指挥道：“往右转弯，然后就到了。”

一直到师傅开进死胡同并停下来为止，张望都没有再出声让师傅转过方向。他在师傅质疑的目光中走下车来，又帮着师傅看着周围的东西帮其调转方向。

“面试加油。”师傅临走的时候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张望一直看着师傅走远才动起身子来，他不愿让对方看到他迷路的样子。按照导航的指示，面试的地方在这栋楼的背面，他一直听着手机传来“偏航”的声音，硬着头皮又走回刚刚进来地方。

期间面试官打过来一次电话，因为他已经迟到了十二分钟。可他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只要过了那个时间点，所有的过错都只是一个过错而已，他也不再担心可能要面临的惩罚，有种心甘情愿的样子。

直到他踏上台阶的时候，他才发现如果刚刚在门口下车的话，兴许他现在已经在办公室坐下了，因为办公楼只要沿着门口一直往前走就好了。

他有些无奈，又拿着师傅给他的纸巾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刚刚绕回来的那段路到底又淋了些雨，往往越是细小的雨就越容易淋湿身体，还是在不经意间才能察觉的，毕竟谁又能在乎毛毛雨的力量呢？它们落在头发上就只是挂在最上面，雾蒙蒙的一片，只有足够多的时候才塌陷下去，在此之前，只要不用手去触碰就不会发现头发已经湿了。

张望也是在擦拭的时候，在看到完全湿掉的卫生纸时才意识到这一点。“细雨如丝......也终究抵不过千丝万缕的编织啊！”

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其实就是公司的门口，再次打电话告诉对方，他已经到了，问对方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去。

他注意到这间的门是没有上锁的，因为它就在一楼，也就更接地气一些，往往越是如此也越让他更觉得亲近，而这种亲近是在对方立马开门让他进去时达到顶峰的。

一进到里面，室内的空调瞬间让他哆嗦了一下，屋内也有人是看他的进入而抬起头，像是充满着某种好奇，但也仅仅如此，毕竟他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刚刚让让他进门的女士，让他待在原地等候一下，然后去到另一间办公室给他拿来表格。她将张望带到一个小隔间，并交给他一支笔，让他把信息填好，一会儿会过来取，之后就离开了。

独处在小隔间里面，张望很是惬意。他向来不介意压抑的氛围，只是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才是最好。他看到桌子上有一瓶水，是农夫山泉，小瓶的那种，他很渴，不过并没有拿来喝掉。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喝，“或许这很不礼貌；或许这瓶水等的人不是我；或许人人都不愿意喝，而它也存在了很久很久.....”

张望不禁感到疑问：“水会过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