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严重吗?”
“不知道。”海达摇摇头,“古叔的儿子在军营当值,他去探望时听儿子提起,只知道世武哥被砍了一刀,具体伤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也不知情。”
古叔得知消息后,知道海达喜欢沈世武,所以特意告知她。
“那快走吧。”
温颂不再犹豫,站起身和海达快速向着军营走去。
一路北风呜呜吹,鹅毛大的雪花从四面八方飘来,外面无人清理的道路,白雪都堆积到了大腿,入眼白茫茫,呼吸到五脏六腑,仿佛要结冰。
温颂和海达一路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艰难来到军营外。
守卫之一正巧有上一次见过温颂的小奇。
他打远一看是她,立马去通报沈世武。
沈世武全须全尾的出现,二人都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沈世武的眸子在看到海达时,情绪淡了些。
“听说你受伤了,哪里?痛不痛?严重不严重?”
“无碍。”
沈世武言简意赅,没有因为她的担忧,而产生过多的情绪。
只不过说完,不经意看向一旁的人。
温颂正在观察着他的脸色,对方突然转过脸,四目相对。
她一怔,不知为何,竟然从沈世武的目光中,看到委屈...
哈哈,应该是错觉吧。
温颂回过神,问道,“你的脸?”
沈世武说的轻松,“划伤。”
他的脸颊有一处结疤的长痕。
海达光顾着看他的身体,忽略了他的脸,经过温颂一说,她这才发现,惊呼的上前几步。
“严重吗?古叔说你被刀砍伤,我担忧的一夜没睡!”
沈世武后退,避开她急切的触碰,皱眉解释道,“砍掉了甲胄一角,没伤到身子。”
也不知道怎么传成是他被砍的。
此刻,温颂极有眼力见的把空间留给二人,躲去了一旁。
沈世武因为她的举动,咬紧后牙。
海达感激的看了温颂一眼,随后看着他。
“砍掉的甲胄,那不就是说明当时很危险,如果没有甲胄,受伤的可就是你的身子。”
沈世武拒绝她的关心,“战场不是儿戏,刀剑无眼,自然少不了受伤。”
在她开口前,抢先一步说着,“多谢关心,日后无需为我多虑,把自己照顾好,便好。”
海达听明白他的意思,脸色骤变的苍白无力。
沈世武不为所动,连眼神都未变化,继续说道,“我这一生不会娶妻生子,也不会和任何女子定情,姑娘不必再浪费感情。”
沈世武从进到军营的那一刻起,就准备好了死亡的到来,如果幸运的活到老最好,可那是少之又少。
家中还有两个兄弟,少他一人尽孝也不算什么。
他见识过太多死亡,见识过太多失去男人支离破碎的家庭,只剩无助的女人和年幼的孩童。
他一个生死不由己的人,从未准备拉上一个女子,让她过一遍担惊受怕,孤儿寡妇的日子。
海达脸色苍白,恍惚的来到温颂身旁。
温颂听不到两人说的什么,只不过看两人的表情,都不算好看。
她小心的询问着,“你没事吧?”
海达勉强笑着摇摇头,“他有事情跟你说。”
温颂带着疑惑走过去,叫了他一声。
沈世武看着她,直奔主题,“明奕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