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村民退散到底是因为自己的攻击抓住了诡异命门,还是另有缘故。
“好像有什么规则遏制住诡变村民,我们去村中查探一番吧。”季元初道。
“先歇息一下吧,我们此刻体力已消耗大半,若再有变故难以招架。”
庞大帅喘着粗气说道。
作为抵御正面的主力,他承受了诡变村民大半攻击,早已精疲力尽。
众人皆点头称是。
季元初也未反对,他盘膝而做,趁着初晨紫气东来,抓紧时间恢复仙气。
半个时辰后,众人勉强支撑疲惫身躯,往村落中心而去。
诡村三日后就会消失,若届时未能破解谜题,众人也将从人间蒸发。
死亡威胁时刻紧逼,众人不敢稍有懈怠,准备按昨晚推测一一试探村中可疑人物。
薄雾萦绕,乡村已渐渐苏醒,公鸡发出嘹亮鸣叫,鸟儿在树枝上跳跃。
不远处农田里,农夫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他们弯着腰,熟练地插秧、除草。
见到季元初等人,都直起身子,亲切友好地吆喝几声,传递着简单而朴实的问候。
路过村舍,妇女们亦在自家院子里忙碌着,或在喂养家禽,或晾晒衣物。
孩子在乡间奔跑嬉戏,妙龄少女见到棱角分明、孔武有力的众力士们,娇羞地跑回小院,又从门缝间漏出半张小脸偷偷看着他们。
沿途所见皆是一片祥和之景,众人一边热情回应村民,一边却是满心疑窦。
“几位客人昨夜可歇的安稳,要不要来两扇猪肉?”有粗犷豪爽的声音招呼众人。
众人别过头一看,发声者竟然是肉坨子。
“大叔还记得我们?”
“客人这是哪里话,俺还没那么健忘,昨晚还是俺给你们登记的呢。”
季元初一愣。
他原以为昨夜血腥残忍的入村登记是肉坨子在诡异操纵下的无意识举动,没成想肉坨子全然记得。
“敢问大叔,这入村登记为何要往身上涂油呢?”
季元初此时身上还沾满浊黄油膏,黏糊难耐,忍不住好奇。
“这祖先油金贵的很,咱村子以前闹过诡,祖宗的油能保佑诸位客人免遭邪祟入侵。”肉坨子解释道。
季元初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不敢再细想这祖先油是从哪里刮下来的。
“对了大叔,想跟你打听一下,昨夜主持婚礼的老者和新婚夫妻都是谁?”
他收敛心神,连忙转移话题,打听起怀疑对象的身份。
“老爷子是俺们村长吕德才,一向德高望重,深受爱戴,村人但凡有个什么红白喜事,都爱找老村长主持。”
肉坨子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吕德才的事迹。
季元初心不在焉地听着,脑中忽然闪过祠堂中散落一地的吕氏祖先牌。
吕德才担任村长多年,吕家在这个村里可算是树大根深,他们的祖先牌怎么会被推倒呢?
“哎,要说这老村长哪都好,唯独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家门不幸啊。”
肉坨子说着说着话锋一转,感慨道。
季元初心中一动,就要向肉坨子询问吕德才儿子的事情。
“肉坨子,又有新客人来了,是个漂亮大姑娘哩,老婆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娘子。”
昨夜领众人进村的老妪不知何时出现在肉铺前,打断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