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树木根系与血色根须再次相撞,但很明显,前者的破坏力更为可观,组成浪潮的根须一节节破裂,断开。
原木色的根系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速度朝着浪潮深处突进。
随着树根越来越接近血丝的核心,它体内根须的延展也接近某个临界。
无数比发丝更为纤细的,暗红似鲜血的根须疯狂地在树根的内部蹿涌,好似一股股流淌的血液般朝着控制树根的核心冲去。
树根狠狠刺入根须纠缠围绕着的“屏障”,而它自身表面也凸显出一层层宛如经脉般的血网。
“哈哈哈,李浩轩,你终究是慢了一步!”话音未落,原木色根系狠狠扎入李浩轩的根须化身,逼得他只能重新散开,融入周遭的血色浪潮。
而原本盘根虬结构成屏障的根须同样崩解,原木色的根系再无阻挡,一股脑全都冲入浪潮之中,不断撕扯,追击。
现在二者就像两股不同颜色的水流交汇,原木色不断在血色之中穿梭,蚕食,一点点改变场上的优劣天平。
“你刚才不是话很多吗,现在怎么安静了?”不断操纵自己的根系吞噬血色浪潮;
趁着根须被打散,无法聚合在一起,自己应对战局变得轻松起来;
这名注射者开始着手清剿体内的根须,同时还不忘对李浩轩展开语言攻势。
虽然这种程度的嘲讽不可能影响到李浩轩,但这名注射者似乎只是单纯地喜欢在战斗中飚垃圾话。
“噗嗤”原木色的根系又一次穿过了一丛血色根须。
原本如汹涌浪潮般聚合在一起的血色根须,此刻已被分割得支离破碎,不断地被原木色根须围堵。
整个战局似乎胜负已定。
“呀。”就在这时,李浩轩的声音突兀响起,“碰到了。”
“什么?”原木色根系被他弄的莫名其妙。
“哈哈,我碰到留在你体内的根须了。”李浩轩没有吝啬语言,语带笑意地解释道。
“不是,你本体都快被我打没了还在意这个?”神秘注射者一时间都弄不清楚这家伙是不是真有什么底牌藏着。
就目前的情况看,在外,李浩轩的血色浪潮被自己分割,击破;
在内,对残留体内的根须自己也没有厚此薄彼,这些血丝同样被清剿得所剩无几。
“自然,在你看来,我的根须被吞食殆尽,似乎绝无翻盘的可能。”李浩轩接着神秘注射者的话头继续说道。
而同时,他也在操纵数量降到一定程度的血色根须开始有节奏的闪躲。
操纵原木色根系的注射者惊愕,他发现自己的树根突然无法堵住李浩轩的根须了。
这些血色仿佛变成了真正的流水,总能在树根的围堵下找到奇妙的角度避开。
即使真的被大量树根围着,也仿佛是真正流水般穿过它们还未来得及填满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