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还是劝了儿子:不要怨恨你妈,她只是选择了一条,让人无法理解的路而已。
我当时就站在他们身后,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追梦那时也是九岁呀,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目标是什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反观你儿子,垃圾一样,不觉得惭愧吗?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郑丁柔听着大姐的诉说,早已泪流满面。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混账呀,简直是把他们父子俩的真心,放在地上践踏!
大姐的话说完之后,郑丁柔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拉开门,对着哥哥一家冷漠的说道。
“从今往后,我们两家,也没有了再来往的必要。该尽的孝道,我这几十年也尽够了。
以后,我也会像大姐,二姐一样,每个月打六百块钱到爸妈的帐户上,其余的,就与我无关了。赡养父母,是你做儿子的责任,因为,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你。
现在,请你们立即,马上离开我家,我再也不会因为你们,而委屈了我的儿子和丈夫。”
哥哥一家,在郑丁柔斩钉截铁的坚决下,实在是无颜再留下来。再加上两个姐姐的横眉冷对,只能灰溜溜的走了。走时,还不忘顺走早已打包好的东西。
张老师等大舅子一家走远了,才请两位姐姐进去坐。
看着如同蚂蝗过境的客厅,大姐,二姐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难堪。毕竟,始作俑者,是她们那唯一的,不成器的弟弟。
大姐也很无奈,“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从小到大,爸妈就宠得不成样子。我们一说他,父母肯定是和我们翻脸。
结婚之后,因为我们拎得清,不惯着他,去我和你二姐家,他们就不敢如此的放肆了。就只好来你们家霍霍了。对不起,让你们父子俩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
大姐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郑丁柔一眼,让郑丁柔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得了。
两位姐姐不是没少劝过她,结婚之后,以家庭为重。爸妈的生活,还不至于没了她,就过不下去。
可是她不听,非要一根筋的走到底,还指责两位姐姐毫无人性,结婚之后,再不管爸妈,实在是不配为人子女。
当初的指责有多狠,现在就有多羞愧。拎不清的,从来都是自己;人间清醒的,是两位姐姐。
大姐和二姐对视一笑。自家这个倔驴一样的妹妹,能够想通,确实对张老师父子俩是个福音。
二姐也忍不住劝道,“小妹,你能够想通,那是再好不过,工资卡就放在妹夫那里吧,他会懂得更合理的用那些钱。
你也不想追梦因为你,而没有一个好的前程吧。”
其实这是二姐婉转的说法。她深怕,自家的小妹,那天一犯浑,又拿着张老师的工资卡,去舔狗了。
二姐的意思,郑丁柔懂。她更羞愧了,细细声说道,“工资卡我已经给回他了,以后也不会拿他的工资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