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逼死,才换来的家国大义牌坊吗?”
“被我逼死?你真会开玩笑。”
刘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不是你要掺这趟浑水,我犯得着来逼死他?再用他的死来给钱家上牌坊?”
刘峰哈哈大笑道:
“而且,不把你这只狼激怒,怎么才能让你彻底不管不顾的离开羊的身边呢?”
“可惜了,你们也就能围到我了,羊已经跑了,剩下我这只狼,你确定抓得到吗?”
刘峰闻言,哈哈大笑着说道:
“跑了?你确定她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我们的目标是分开你这头狼啊,可不代表没人去抓那只羊啊,哈哈哈!”
“什么!”
听了刘峰的话,陆余生心中一惊。
那个在茶摊上遇到的老婆婆闪过他的脑海中。
“难道说!”
见陆余生似乎明白过来,刘峰大笑道:
“你以为你一路上,这么顺利是为什么?想吃羊肉的人,大魏里可多得是啊,现在估计全都在外面里等着,就等你和羊分开了。”
刘峰说道着,看着沉默的陆余生,用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嘲讽的语气说道:
“要我说,追你追的可是真不容易啊,安西军第一高手。”
“你说你为什么要掺和这趟浑水呢?”
“皇上不就修了几个园子,拜了几个仙师,练了点丹药,你至于吗就要反抗朝廷?”
陆余生没有搭茬。
他想起了为了抵御匈奴,整日省吃俭用的将军,想起了因为缺少粮饷,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妹妹被迫卖身的同袍。
一想到这些,心头的怒火再起,陆余生用力的握着刀柄,举刀指向刘峰。
既然是非曲直难以分说,那就用手上的刀来为自己寻找一个答案吧!
最后一丝太阳从地平线上消失,光与影的界限就被抹去,暗影吞噬了一切。
见陆余生的心境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战意正浓。
刘峰那俊俏的脸庞隐入黑暗,牙咬的咯咯响。
说着,他挥了挥手道:
“杀了他!”
“喝啊!”
一瞬间,密集的枪队齐喝一声开始挺枪前压。
而早已围在陆余生身边的绣衣卫也是迫不及待的抽刀向前,试图拿下首功。
昏暗的夜色下,两拨人马如江水汇合时的浪潮一般涌了过来。
一时间,一排长枪正面封锁,数把雁翎刀从四面八方砍向持刀未动的陆余生。
陆余生的眸光微微一凝,运气提气之后,刀锋自下向上一撩。
“噗呲!”
身前顿时爆开三朵血花。
还未等动作稍慢的几个绣衣卫反应过来。
陆余生已化作一道黑影,冲入了外面的人群当中。
空中爆开一片一闪而过的暗淡光幕。
仿佛所有的风和雨都被这一刀吸收了一般,形成了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前面的人尚未发出一声惨叫,后面的人影瞬间便倒下了一片。
谁也看不清那一刀是如何席卷而出的。
血色冲天而起,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眨眼之间,陆余生身边的绣衣卫就躺下了一小半。
杀散身边的人后,陆余生腰身右旋,左腿顺势抬起,一记鞭腿狠狠踢在东南方一位堵着自己位置的绣衣卫胸口上。
那名绣衣卫被踢飞了足有三丈远。
胸口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
一个离他最近的绣衣卫试图阻拦。
陆余生反手将刀向后方斩出一道圆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