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飞走,苍渊环顾四周无人,直接跳下河底。
河水冰凉,浑浊,只看到河底的泥,还有黑色的小鱼从眼前游过。
忽然身后出现一个黑影,迅速地按住苍焯的头扎进了荷花密集处。
苍渊回头看见浑身只穿着薄薄白色里衣,乌黑的秀发如海藻般漂浮在身后,腿部、手臂、脖颈、脸上,满是密密麻麻刀伤的夜南烛。
夜南烛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苍焯不要发出动静,又指了指河面。
河面出现一道黑影,他挑开开一片一片荷叶,仿佛是那寻找猎物的猎人,他那动作,悠闲缓慢眼里却带着丝丝杀意。
夜南烛在那道黑影翻找来之前,悄悄带着苍渊贴到河底的角落,背紧紧地贴着河壁。
也就是在这换位置的时候,苍渊恰好看到了河面上那黑影的真面目。
苍焯?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夜南烛为什么躲着他?
苍渊对夜南烛比划着上去:一起把苍焯干掉。
夜南烛摇头,指了指苍渊又指了指她自己,右手放在脖子上做出抹脖子的动作:我们俩都得死。
苍渊难以置信地看着夜南烛,和夜南烛做了同一个手势,仿佛想要再确认一遍夜南烛的表达:我们俩都打不过苍焯?
夜南烛点头。
苍渊沉默地看着河面上的黑影,夜南烛的实力他有目共睹,无疑是极为强大的。
苍渊把所有可能的过程,他都想了一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夜南烛竟然会败给苍焯这件事情。
河面黑影消失,又过了一个时辰,苍渊想出去,夜南烛拉住苍渊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苍渊指着自己憋红的脸,虽然魔族在没服用丹药的情况下可以在水下长时间憋气,但是过两个时辰左右也需要换一下气,他比划着:再不上去我要被憋死了。
夜南烛摇头比划:憋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
一脚踩在石头上沉思的苍焯运功离开。
一炷香后。
夜南烛感觉时间足够久后,拉着昏过去的苍渊上岸。
可惜避水丹她只有一颗,她下水的时候就吃了,不然还能让苍渊少受点罪。
夜南烛把苍渊平放在地上,使劲按压胸腔。
还好魔族体质强悍,窒息这点时间不算致命,一股污水从苍渊嘴里涌出,苍渊迷迷糊糊地睁眼坐了起来。
苍渊捂着昏沉的脑袋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苍焯能伤你至此?”
夜南烛点头把自己的所有经过说了出来。
苍渊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这种邪术,说是苍焯生母的家族传承下来的,我年幼时曾出现过几次。
搅动的魔族人心大乱,后来苍焯母家全家被魔君斩除,没想到百年后竟又回到了苍焯的手里。”
夜南烛不解:“这些邪术可吸走敌人全部修为和能力,如此强大苍焯为什么不早用?”
苍渊站起身把自己的外衣罩在透明装的夜南烛身上,给她遮挡严实后轻笑道:“因为这种邪术一但吸走敌人全身修为功法后,必须把敌人杀死,否则敌人会逐渐恢复修为,
敌人恢复的修为不仅要耗掉施展者的寿元,还会比被吸走前强大十倍。”
夜南烛:“这可不是件好事。”
苍渊:“没错,毕竟被吸走者丧失了所有修为,至于什么时候修为彻底恢复翻十倍增长未知,
且吸走者则拥有绝对的力量,会不计任何代价地杀死被吸走者,被吸走者几乎没人能活下来。”
“不好!”夜南烛忽然看向魔宫方向。
苍渊把自己乾坤袋塞到夜南烛手里,“我去救魔宫里面的人,你照顾好自己,如果我日落前没能回来,你就用乾坤袋里的哨子唤大雁来带你离开。”
魔宫,魔君寝宫外唯有冷玉看守,其余守卫全被魔后和冷玉干掉,短时间内没有人会知道魔君在他的寝宫内经历了什么。
魔君跪在地上,魔后站在魔君身前,“啪!”地一巴掌甩在魔君苍冥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