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里商行川差点没把掌门寝殿给砸了,桂千嘉怕让其他长老知道这件事,赶紧过去安抚他。
“师兄,你要是继续搞出这么大动静,那所有人都知道棠儿已经死了。”
商行川一掌击碎屏风,“不知道又能怎样,棠儿难不成可以活过来?”
想到还躺在冰室里的阮棠,桂千嘉张嘴就开始忽悠,“棠儿的身体还在,还魂丹也锁住她的三魂七魄,只要咱们能再找到合适的灵根,就能够让棠儿复生。”
商行川可没那么好糊弄,他冷眼看着师弟,“棠儿如果活着,换灵根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她无知无觉躺在那里,就算是我找来资质最好的灵根,也没有办法化为己用。”
“谁说不行,只要灵根是那人自愿献出来的,就能够救活棠儿。”桂千嘉笑道。
听到这话商行川立刻燃起希望,但很快又失落起来,“说得轻巧,有谁愿意把自己的灵根献给别人。”
“只要是人就有牵挂,抓住了这一点想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咱们现在只需要找到合适的灵根,一切就能够迎刃而解。”
桂千嘉把这事说的无足轻重,似乎夺人灵根是已经做惯的事情,和上街买个大白菜回来没什么区别。
“那个死了的女孩查的怎么样?”他问道。
商行川脸上挂了霜,“整个村子的人都搬走了,不过弟子们回话说她是个孤女,家里没有任何亲人。”
“也是件好事,师兄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桂千嘉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商行川习惯了师弟没大没小,叹气,“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结束,你没听说中州修士被挖灵根的传言吗?”
“听说了,但这事毕竟不知真假,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桂千嘉没放在心上。
“不,我总觉得是有人刻意这样做,那人肯定知道棠儿换灵根的事情。”
说到这里商行川愤恨不平,“有事为什么不冲着我来,竟然对棠儿下手。”
桂千嘉赶紧把茶杯放下,脸上悲痛得好似死了亲爹,“棠儿本是我宗门的天之骄女,未来的掌门继承人,师兄既然放不下那我一定把这件事差个水落石出,抓到杀害棠儿的凶手还她一个公道。”
商行川感动不已。
至于凶手本人正在落日下挥汗如雨,许还真这几天除了去上课学习法术,就在万劫千生里专心练剑。
叶流云并不是个好师父,把心剑的口诀和招式教给她就又不知道跑到哪去喝酒了,只能靠她自己去悟。
要是换做别人肯定要出岔子,毕竟心剑的心法太过繁琐,稍有不慎就要走错经脉。
但许还真是个顶好的徒弟,知道师父靠不住就去找师姐师兄,他们虽然没有练过心剑,但对于宗门剑法还是精通的。
正所谓一通百通几个人凑在一起也商量出来办法,等叶流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自己在教许还真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修行到第二层了。
她打着酒嗝,“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天分,要是能在年轻的时候拜入一梦中,现在最低也得是金丹修士。”
许还真面对夸赞没有自谦,奉上一盘馒头作为谢礼,吃得叶流云直打饱嗝,她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香的馒头。
“师父,您对天一宗的掌门了解多少?”等叶流云吃饱喝足之后许还真奉茶道。
接茶杯的手猛然一顿感觉大事不妙,原来这馒头不是白吃的。
“商行川是个蠢蛋,他占着掌门的位子但都靠着师弟桂千嘉出主意。”叶流云本着吃人嘴短的精神开口道,“不过蠢人有蠢福,这些年也算是风光无限没什么可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