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你的比喻好脏……”洛小小翻了个白眼，嗯，很怪，怪好看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赵修干笑一声，也没纠结于此，继续分析。

“什么很奇怪？”洛小小问。

“根据新闻上所说，罹难者足有十多人。”赵修皱着眉，不解地道，“即便失序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们，他们难道没有亲戚朋友，周围的人难道不会察觉他们的失踪？这不正常。”

洛小小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并化悲痛为食量，又来了一串羊腰子。

当然，对此，赵修并未多做纠结。

眼下自家是泥菩萨过江，哪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事情？

酒饱饭足，两人分别。

而临走之际，赵修还不忘打包剩饭剩菜。

见洛小小一脸诧异，他微微一笑：“节约粮食，从我做起……再说了，鼹鼠有个有钱的老爸，我可没有，我得省着点花。”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着省钱？”洛小小愈发不解。

“要是过了这一关，我还得给鼹鼠还钱。”赵修给塑料袋打结，一点也不因身边有个大美人而觉得丢脸，“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当然要开源节流。”

“对你而言，这的确不是一笔小钱，但对李砚书而言，却恰恰相反。”洛小小柳眉微蹙，无法理解，“而且，连我这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准备让你还钱。”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赵修打好结，起身道，“如果我将占他便宜当做理所当然，那我们在人格上就不平等了，那到时候，还能当兄弟吗？”

他望向少女，神情真诚：“李砚书这个兄弟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更要还钱。”

洛小小肃然起敬，也突然明白，赵修为何能和李砚书那样的富二代成为好友了。

她很快想通了一个道理：——钱没了，可以再挣，但良心没了，可以挣更多。

呃，好吧，洛小小表示：理解，尊重，但绝不学习。

……

第二天。

赵修一如往常，和前几日一样，正常起床，正常洗漱，正常去吃早餐，开门时，还和邻居老王打了个招呼。

虽然邻居是货真价实的隔壁老王，可老王的老婆姓白，是名女教师，自家的房东太太姓胡，楼下看门大爷则姓秦。

所以，即便是闹鬼，但赵修也一眼相中了这民风淳朴，人杰地灵的地方。

“什么进度了？”

吃完早餐，回到家后，他意识内沉，再次进入心斋。

意识里，破旧茅庐耸立。

心斋中央，则是蚕茧一般的雪白巨茧，几乎充塞了半个房间。巨茧中，有猩红光芒一亮一暗，心跳般有节奏地交替着，弥散着某种高深莫测的道韵。

赵修看一眼进度。

——百分之十七。

他双眼微眯，估算了下时间：“按照这种进度，整个转化完成，大概需要二十四小时。希望，到时候能有个好的结果，也希望，在二十四小时内，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但希望是美好的，曲解神话是残酷的。

黄昏。

48:00:00。

额头上的倒计时定格，熟悉的“咔”的一声再度响起。

赵修的面前，空间像是由无数方块组合而成，正一左一右地解离分开，然后，另一个世界显现。

“又来？”赵修哀鸣一声，整个人淹没于交错光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