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过去,台下的士兵们都离开了回到营帐里休息,火头军的人也来清理打扫,只有指挥台上的将领席还在继续,门四野看见台下的火头军师在指挥火头军打理清扫:“老钱!你上来喝点!”火头军师看着门四野跑上指挥台,门四野对下面的火头军喊道:“搬把椅子上来,”随后一个火头军就搬着把椅子也跑了上来,几人窜了窜让火头军师坐下,门四野给火头军师倒了碗酒说:“咱俩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没想到我叛逃,你带着火头军也跟着我一起叛逃,就这份恩情,我敬你,”然后举碗一饮而尽,火头军回道:“哪里的话,咱俩的交情,你说这话就有点伤感情了,”然后也是一饮而尽,门四野将两个碗又填上酒,亚琪看着有些多的门四野:“其实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当时叛逃的时候,火头军也跟着一起叛逃,火头军这个队伍不应该跟着的啊,就算因为门四野叛逃,大魏王降罪,看在是火头军的份上也不会判罚啊,”火头军师解释道:“我带着火头军叛逃不是因为怕被降罪,是为我和门统领这些年的交情,”亚琪好奇说:“说来听听,”火头军师说:“其实我原本不是火头军的,我原本是个厨子,有个小店,也算是说的过去,门统领就总到我小店里吃饭,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我原本有个娘子也有孩子,可惜啊,都病死了,寻医求药门统领没少帮忙,娘子和孩子都走了,我也就没有心思在守着那小店,原本是想回到乡下老家就对付着活着,门统领见我那般模样,就将我引入火头军,他说舍不得我那一手的好菜,我思来想去也就进入他背门城防军的火头军当了火头军师,”亚琪点了头说:“这样啊,”门四野笑着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宁王妃,当年宁王妃救下我,给了我些金银,我进入皇城想吃口饭,去了几家店都被赶了出来,毕竟那时候我穿的破破烂烂的,进去都以为我是乞丐,就把我赶了出来,等到了老钱的小店里,他不嫌弃我穿的破破烂烂的,甚至还给我多加了一些菜,”门四野露出欣慰的笑容,聂羽听到自己的母妃看着门四野。
亚琪点头说道:“你俩这就应该是心善才结交的,”门四野和火头军师齐齐点头,“那年我家老母离世,因为孩子和娘子的病没少花金银,出葬的金银还是门统领和几位校尉帮忙置办的,欠下这么大的恩情,叛逃算什么,”火头军师说道,门四野拍了一下火头军师说:“说什么呢,这都是应该的,”刘校尉说:“是啊,老钱,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们几个哪一个没受过你的帮助,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火头军师举起酒碗说:“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不说那些了,来,”然后众人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许统领想起事情说:“老钱,我只看见猪肉了,猪下水什么的没扔吧,”火头军师笑着说:“那我能扔么,你就好那一口,我怎么会扔啊,”许校尉说:“那就好那就好,”亚琪好奇的说:“许校尉,你还喜欢吃猪下水啊,”许校尉笑着说:“铁面生教官,这你就不知道了,老钱做的那个爆炒猪下水那叫一个绝,”结果其他四名校尉纷纷点头,亚琪惊讶的说:“哦?真的?”刘校尉说:“老钱,那天你给铁面生教官露一手让他瞧瞧,”火头军师点头说:“行,没问题。”
就这样聊着天外加给亚琪劝酒,一来二去,就包括后来的火头军师都喝趴在桌子上,亚琪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门四野,又看了眼一旁仰靠在椅子上的吕期名,又看了看已经不成样子的五名校尉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酒量,哼哼,”然后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没劲,”然后又填满酒自己喝上了。
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场景的原因,亚琪觉得很孤独,莫名的孤独,亚琪喝下一碗酒然后挥了挥手,远处跑来了几个士兵,亚琪端着酒碗看着酒碗中有些微黄的酒说道:“把门统领他们送回去吧,”几名士兵领命回道:“是,”然后有一名士兵跑去叫人帮忙,其余几名搀扶着门四野几人送回大帐,不久后一名士兵跑回来复命:“铁面生教官,门统领及其他几名长官已经安全送回各自的大帐中了,”亚琪点了点头,士兵看着独自喝酒的亚琪关心道:“铁面生教官,要不您也回去吧,别喝太多了,”亚琪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士兵拱手转身离开。
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三位姑娘坚持的看完全程,看着这个独自饮酒的铁面生心里有着不同的想法,唯一同样的想法就是这个铁面生是喝不醉的,亚琪给碗中填酒对聂羽说:“你们先回去睡觉吧,”聂羽摇了摇头:“一起吧,”语气里有困意也有心疼,她感觉出亚琪的孤独感,亚琪叹了口气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起身说道:“走吧,回去睡觉吧,”聂羽应了一声和洛儿以及清水起身随着亚琪往帐篷走去,亚琪站在帐外让三人进去先换衣服,亚琪看向天空上的那两轮明月以及周围的星空,片刻聂羽的声音从大帐内传了出来:“好了,”亚琪这才转身掀帘而入。
看着聂羽坐在床上亚琪问道:“困了吧”聂羽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点头回道:“嗯,”亚琪叹了口气躺在聂羽身边,聂羽见亚琪躺在自己身边,也躺在亚琪身旁伸手抱住亚琪,很心疼对方,亚琪看着两边的洛儿和清水对聂羽说:“她俩睡的可真够快的,”聂羽点头语气里满满的困意:“她俩太困了,换上衣服就睡着了,”亚琪微微笑着说道:“你们困了就先回来呗,干嘛要一直陪着我们啊,”聂羽的脸在亚琪肩膀蹭了蹭说:“想看看你会不会喝多,”亚琪看着棚顶说:“现在知道了?”聂羽点头回道:“知道了,”亚琪摇了摇头,片刻后聂羽开口道:“你把寝衣换上吧,”亚琪疑问道:“干嘛?”聂羽还在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说:“今晚别再去看星星了,留下来陪着我,求你了,”亚琪叹了口气:“快睡吧,我就在你身边,今晚那也不去,”让亚琪没想到的是聂羽竟起身看着亚琪,然后吻在亚琪的嘴上,亚琪才想起自己的面具是半面,面具下亚琪眼睛瞪的大大的,聂羽的嘴唇很软很软,舌头在亚琪的嘴唇上舔了舔,嘴唇离开然后离开躺倒在亚琪身边。
亚琪懵了,这个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他还记得最后一次吻是在他心爱的女孩死的时候,他吻在已经没有气息的那个女孩嘴上,自己的嘴上还沾着那个女孩嘴中流出的血,从那时他的心就死了,不再跳动不再温暖,被聂羽这一吻,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跳动了一下,有着像是亲吻那个还活着的因自己而死的那个女孩的感觉,像是在冰天雪地中被一缕阳光照在身上一般,那样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