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莎稍稍皱了下眉：“忘倒是没有忘，毕竟才刚刚过去不久，但……”

“怎么了？”

“那是什么意思呢？”她把疑惑抛了出来，“‘刚巴爹’……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单词，它似乎不是人族的语言。”

莱恩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啊……这个……是让你加油的意思，是我曾在族里藏书中看到过的，觉得有意思就记下来了。”

他呵呵笑了笑：“没想到你学的还挺标准。”

“谢谢。”原来是加油的意思吗？卡莎一边想一边说，“我的记性还算不错。”

“嗯。”莱恩没再开口，隐约间似乎舒了一口气。

忽然，在踏过某个拐角的时候，两人听到了一阵难以忽视的风声，很是均匀，就像是某个大家伙的呼吸声一样。

“似乎到了。”莱恩看了眼龙鳞，发现它正在兀自震颤，在卡莎松手后，径直飞了起来，“啪”地贴在了墙上。

而后微光慢慢亮起，两人这才发现面前的不是墙壁而是龙躯，那枚鳞片正是贴在了巨龙的额心。

与那只黑龙比起来，这头白龙的个头要小一些，不过依然要比克蕾姆大上一圈。

它的额头有一块菱形的黑色，就像是一枚精致的黑色宝石。

同时它的指爪上也各有一小节的黑色，这给它添上了一份奇异的美感，就像是王都内那些给指甲染色的女贵族一样。

鳞片上的微光照亮了山洞，这里已经是尽头，这头白龙就在这里等着她们——准确的说是等着卡莎。

龙目微睁，灿烂的黄金瞳凝视着卡莎，淡淡的龙威开始涌入周围的空气，让她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

莱恩似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为她打气：“去吧，公主殿下，一切有我。”

卡莎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但她还没松开挽住莱恩的手，还没踏出一步，就听到了白龙斥责的声音：

“契约者为何有两位？”

声音很悦耳，但又十分冰冷，让人想到了寒冬时节的风雪夜。

它稍稍活动身体，由趴伏变成了蹲坐，完全睁开的眼睛中不满的意味越来越重。

卡莎的身子稍微僵了一下，她没松开的手又重新抱紧：“不是两位，是我，我来和你契约。”

“塞纳萨斯，在做些什么？”

它抖了抖翅膀，狭隘的山洞并不允许它振翅飞翔，狂暴的风吹得碎石乱滚，吹得卡莎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的脑子一时间有些空白：

为什么？

莱恩不是说，是龙族求着人类完成这项契约的吗？

为什么它会这么不满意？

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莱恩骗了她？

她紧紧搂着莱恩的胳膊，在不知道答案的情况下果断放弃了回答，然后做出了最由心的决定。

她看着莱恩的面庞，声音有些颤抖：

“莱恩，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