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总算知道戌狗为什么不来……先前之事被嘲笑是小,但现在来逼问任惊煌才是大头!好歹他们之间也有五年交情,以戌狗重情重义的性格,哪里会来?难怪之前戌狗眼神不对劲。
于是,任惊煌对着寅虎和丑牛苦笑道:“并非在下不说,实在是不能说。”
子鼠眼神清冷,闻言淡淡道:“有何不能说?”
任惊煌道:“此事关乎甚大,并非区区在下可以说的。这其中原由,小子真不能开口,否则必将化作齑粉,连神魂都要被囚禁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寅虎冷声道:“你小子并非正道人士,心术不正,你说这话谁信?”
任惊煌一听,也不想多做伪装,直直盯着寅虎的眼睛,道:“前辈这话说对了,不信正好,也省得你们几位费心思了,正好如实交差。”
丑牛一听,怒道:“小子,你这什么态度?你难道不明白,我们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抓你去天庭问罪吗?你大可以说出你身后之人,我们自会禀明原委,届时你也能保住一命,何必白送了性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在若有若无看着任惊煌的反应,就连醉饮的申猴,和外面的午马都忍不住看来……
而这其中当属齐天大圣是真悠闲,吃着嚼着,津津有味看着戏。
丑牛这话说的精明,一共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说明了他们六丁六甲不信你这蝙蝠精能带走五方揭谛,你任惊煌只管说明原因,不管你背后是谁,天庭都能保你无恙。
第二层意思,则是说给其他六丁六甲听的,他们和五方揭谛虽然平日不对付,但好歹算同僚,五方揭谛失踪他们也有责任,所以不能稀里糊涂的给上面交代,也不能胡乱让一个区区蝙蝠精顶罪……
……
任惊煌沉默片刻,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前辈们苦心,小子自然了解,只是……真的不能说。”
六丁六甲一听,各自心思电转,而子鼠率先开口问道:“你先前所说,你是那须菩提的弟子……这事可跟那须菩提祖师有关?”
任惊煌不答,只是摇头。
沉默不语的酉鸡仙子,一身红霓裳,这时抬眼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无需再多言,既然这小子不知趣,牛姐姐算是白费唇舌,我们还是按照原先计划,不论生死将这小子绑了,押解上天庭听候发落好了。”
未羊,亥猪纷纷点头,而跟任惊煌稍微熟悉的几个,沉默不语,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寅虎却在这时打破沉默,开口道:“你这枪,你想不想拿过去?”
任惊煌平静点头道:“我想,前辈肯给吗?”
寅虎道:“能给,但你得给天庭、灵山一个交代。”
任惊煌笑道:“其实还是很简单,这事用不找交代。”
子鼠道:“此话何解?”
任惊煌:“你们照实禀报即可,我闯下的祸根,没理由你们六丁六甲想办法周折,酉鸡前辈说的对,你们应该抓我上天庭听候发落。”
丑牛勃然大怒道:“你这傻小子找死不成?你莫非还想跟我们动手?你背后究竟是什么人?你居然如此不惜性命?”
这话听着很凶,实际还是在做最后劝阻,试问他们十一人同时联手,你任惊煌焉有活路?
任惊煌无奈苦笑道:“找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事儿干都干了,我又不能详说,这事我任惊煌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着,任惊煌朝辰龙巳蛇恭敬拱手道:“二位前辈,杨老和穿山甲就拜托了,他们与此事无关。”
这时蛋生和葫芦小金刚已经纷纷站在任惊煌左右,将他后背护住。而葫芦小金刚随时准备掏出宝葫芦御敌。
现场一片沉默,只有猴哥吧唧吧唧吃着东西,饶有兴趣看着。
见六丁六甲没有急着动手,任惊煌转身就要走。
没办法,照目前来看,他那宝贝可能要不到手了,只能以后想办法再来拿回来。
这时突然听见噌啷一声!任惊煌回头一看,居然发现寅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巨大手臂持着一把宽厚大刀,正虎目含煞冷厉盯着他。
只见寅虎左右看了一眼,道:“不用你们动手,我且亲自试试,这蝙蝠精配不配用我那沁入心血的宝枪!若是不配,自会死在我这刀下。”
任惊煌却瞬间明白了寅虎的用意,反而感激地拱手道:“多谢前辈!”
寅虎却托着刀,从怀中甩出一根亮晶晶的针,那针迎风就长,到了任惊煌面前,已经是丈许长,杯口粗细,散发着滟滟金光,是一把带有锋利倒刺的狰狞宝枪!
任惊煌接过后蹬蹬倒退了三步,实在是被寅虎甩出的巨力震到了手!而手中的枪足足八千斤之重,沉甸甸的。
但任惊煌眼中完全没有惧怕,他被寅虎勾中了心中战意!那蒸腾的战意简直快要直冲胸臆而出!
他那苦练了百年的大圣棍法,正愁没有敌手一试!
他惊喜的看着手中有龙虎雕纹的金色枪杆,又看了看那枪头雕琢的如鬼斧神工一般的菱形金龙尖椎,和旁边的弯月倒刺,着实是爱不释手!好一杆宝枪!
此情此景,在场和任惊煌相熟的六丁六甲纷纷闭眼,不忍心再看。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认为,一个区区蝙蝠精,是甲寅.寅虎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