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吕和钟山,现在正飘在他们头上两米高的半空中。俩人身上不仅什么伤都没有,还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们。刚才那水滴,乃是他们二人鞋底沾上的海水。
原来,吕和钟山并不是什么法术都没用。那些风雨雷朝他们劈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同时也发动了七十二地煞术中的气禁。
气禁是第五十二种地煞术,是一种以运气覆身为特征的咒术。可以避讳兵刃、避讳五行,避讳鬼魅。将施术者的身躯变得如生铁一般坚硬,砍之不伤,刺之不入。
钟山这时,想对仲儒发动攻击。吕察觉到后,左手拦了一下钟山。连忙说道:“给他留条命!不然,毛家秘术就失传了。”
的确,仲儒作为毛家秘术的仅存传人,现在死了就太可惜了。而韩栗作为凡人,钟山肯定要将韩栗带回警察局审判。所以,吕和钟山都不会动他。这时,吕右眼瞳仁幻化出了一个“畜”字。念了一句:“畜生道~五虫~麟”
《大戴礼记》记载,古人把所有动物分为“蠃鳞毛羽昆”五类,合称“五虫”。禽类称为“羽”、走兽称为“毛”、带壳的虫类和水族称为“昆”、具鳞的鱼类及蜥蛇称为鳞、人和蛙等无毛无鳞称为“蠃”。
话音一落,从仲儒脚下的海面,冲出了无数的鱼群。这些鱼半人大小,每一条都重重的冲撞在了仲儒身上。由于庞大的数量和巨大的冲撞力道,让他的身体直接离开了海面。他一边接连受着撞击,一边慢慢升空。待鱼群结束了攻击,仲儒足足撞飞了有百十米高才落下。
在仲儒落下摔在海面上后,已经浑身青紫满是伤痕。钟山随后也解除了七十二地煞术~移景。就这样,他们四人从海面回到了韩氏集团的会议室之中。
钟山对着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的仲儒说道:“你该庆幸!原本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寄杖,将刚才风雨雷的伤害全部转移到你身上。那样的话,你必死无疑。”
躺在地上的仲儒,语气丝毫不减狂妄:“你们这么卖命,值得吗?除了那些已成神且又不问世事的阴差十二席外。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世人记得我们这些真正出生入死的阴差吗?”
说到这里,身为阴差十二席的吕和钟山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吕是一位怜鬼厌人的大神,听到这里,虽然知道仲儒已入邪道,但也心生了微许怜悯。但他更加知道眼前这个人杀害众多。
这时,仲儒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就连语气和神态也变得疯狂:“与其一生冒死不得其名,那为何不用强大法力让自己变成一个富人,变成一个人上人呐?我想和凡人一样追逐美好的生活,有错吗?”
这时,一旁一直没作声的韩栗,也开口了:“两位,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们。并且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保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我可以每年给你们两千万!不不不,两个亿!这样你们下半辈子,就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出生入死的日子了。”
仲儒的言论和疯狂的姿态,着实让吕和钟山惊讶了一番。而对于韩栗的用钱收买,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手段而已。吕和钟山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钟山嘲讽的哼笑了一声:“你如果真的心疼阴差,真的厌恶世人作恶,就不会去养鬼害人了。你现在和你口中恶态满盈的世人有何区别?那些专门派去送死的阴差也是你所为吧?”
这时仲儒狞笑了起来。然后,强撑着站直了带伤的身躯。颤颤巍巍的走向了吕和钟山面前,一脸邪笑的说道:“没错!就是我派他们去的。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协会抓到韩簇的鬼魂。还为了拿他们练术之人的高强精魂,来达到滋养鬼魄的目的。这些带法力的阴差,可以说是养鬼最好的肥料了。哈哈哈”
这时仲儒正仰天大笑的同时,突然低头,一脸凶狠的看着吕和钟山,低声嘶吼的语气念道:“毛家秘传~借魂摄神大阵!”
吕和钟山没注意,这会议室两侧竟然一边点着一根白烛,另一边点着一根红烛。原来仲儒早有预料,来者极可能比他还要强大很多。所以,早早就设下了他们毛家秘传的“借魂摄神大阵”。
吕这时倒是十分镇定的说道:“没想到,你还能施展此等法术?!”
钟山插嘴道:“一等阴差,怎么说也是个半仙!”
这阵法一发动,只见点着白烛和红烛的两个墙壁上,开始泛起了阵阵白雾。那白雾径直流下,像是一个雾做的瀑布一般。随即便传来了一股酒气和饭菜香混杂的味道。就像是从红白事的宴席上传来的一样。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红烛一侧的墙上雾门里,走出来了四个穿着孝衣、头戴孝带、白面丧气的孝子。这四个孝子,抬着一顶红艳珠光的喜轿。
白烛一侧的墙上雾门里,走出来了四个穿着婚衣的轿夫。他们还拉着一口烫金黑漆实木棺材。这两个队伍,径直的就朝着吕和钟山走了过来。
吕和钟山淡定的看着这两个队伍向自己走来。没过多久,两个队伍相遇。吕和钟山二人,一个便被装进了棺材,一个便被装进了喜轿。在仲儒的控制下,那抬棺和喜轿的两个队伍,就一动不动的停在了这会议室正中央。
仲儒:“哈哈!没想到吧?我早预料到你们会比我强。所以,我就利用寄死窖之前积攒的奠红力量,早早设下了这借魂摄神大阵。你们就等着被献祭给那大鬼~奠红吧!哈哈哈!”
这时棺材里传来了钟山的声音:“有这法力和头脑,走上邪途有点可惜了!这借魂的阵法,可是会缩减你的寿命和阴德的!”
仲儒:“被你们协会抓走后,我怕是连缩减后的命都没有了吧?我的阴德还多的是,不用你担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哈哈哈”
吕坐在花轿里一直无声,而钟山又问道:“你养鬼,毛家人哪怕是再度现世,也肯定会制裁你。而你如今却安然无恙,就说明毛家人已经遇害了吧?”
这时,一旁一直畏畏缩缩的韩栗却发声了:“你这家伙还真是聪明!单靠仲儒兄的法术,肯定是斗不过毛家。所以韩氏集团一成立,我就想方设法的骗取了毛家的地皮。然后,用资本手段让他们毛家负债累累。让他们欠下一个全家一起八辈子都还不上的数字。最后我成功逼死了他们毛家全家。我就是一介凡人。毛家可不能奈我何。只能被我用资本玩弄于股掌之中。哈哈哈”
钟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亲女养鬼!谋杀幼婴!害人全家!你们还有基本的人性吗?”
仲儒疯狂地笑着:“待你们被献祭后,奠红会撕碎和吃掉你们的血肉。还有谁可以阻拦我们?还有谁知道我们曾犯下的恶?我作为毛家秘术的唯一传承者,依旧是协会万人敬仰的一等阴差。他依旧是名盛杭府市的集团老总。你们又能奈我何?你们还能蹦跶出什么水花?啊~,两位至强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