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回答:“小公子还在外边,不过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回来了,夫人倒是在家。”
柳少卿听到言落不在家,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人,心中有些失望,面上不显:“好,我知道了。”
另一个护卫则去通知了管家,很快管家就到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
看着面上和蔼,一副老好人样,但眼里又不缺精明。
“姑爷来了,这二位是?”
“这是我和小落的朋友,林公子和他的夫郎。”
公子的朋友,管家恭敬了些,向俩人行了个礼:“林公子林夫郎好,我姓李,是府里的管家,叫我李管家就好。”
林之白还礼:“李管家好。”
第一次被老人家行礼的唐悦有些拘谨,但也维持着面上的情静,跟着林之白喊了一声。
李管家和二人打了招呼,又对柳少卿说:“老爷和小公子都不在家,我带姑爷去找夫人?”
“好,我也有一段时日没见过娘了,先去探望探望也好。”
管家应是,喊了一个小厮过来,把柳少卿和林之白的礼带走,自己则带着三人去找言夫人。
言父虽是县令,但也有做生意,多数是和柳少卿有牵扯。
在丰朝,官员有自己的家业并不奇怪,不过不能记在官员自身的名下。
因此言家并不缺钱,这个宅子很大,也很精致,是一个三进的房子,里面还有庭院。
柳少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言落家了,对这里已经熟门熟路。
但还是要守规矩,跟着管家走,身后跟着林之白和唐悦。
林之白和唐悦跟在后面,走过一个又一个门,唐悦都有些晕乎了,住在这么大的家里,真的不会迷路吗。
路上碰到不少干活的小厮,看到柳少卿都停下弯腰问好。
唐悦还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就是感觉好奇,然后咋舌,这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
家里这么多的小厮丫鬟侍候着,规矩还挺多。
而且住的房子也很讲究,不仅门上,还有柱子,只要是木制的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里面还有庭院,里面种着不少的花草树木,有两个每人在里面忙活着,一看就花费了不少功夫。
等到了县令夫人的院子,外边还有人守着,柳少卿让下人进去通报一声,和林之白俩人等了起来。
唐悦这才感觉到了些许紧张,这次要见的可是县令夫人,不是一般人,得注意些。
要是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人,县令治他们罪怎么办。
林之白看出了唐悦的紧张,安慰道:“没事的,待会我们少说话就好。”
唐悦点点头,待会如果不是县令夫人问话,他就做一个哑巴好了。
柳少卿也说道:“放心,言落娘的性格很和善的。”
很快,传话的下人便回来了,让三人跟着进去。
等进了堂屋,唐悦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富贵衣服的妇人正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她的旁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
“娘。”柳少卿上前作了个揖。
言母笑道:“少卿来了,这两位是?”
柳少卿给县令夫人介绍:“这两位是我和小落的朋友,林之白和唐悦。”
林之白和唐悦也行礼:“县令夫人好。”
言母听到两人的名字,眉头更是舒展,因为她已经从言落的嘴里听过好几次。
如果不是在意的朋友,言落根本不会多提,她家哥儿真心交的朋友可不多。
言母笑容和蔼:“好好好,既然是少卿和小落的朋友,不必拘谨,当自己家就好,快快请坐。”
唐悦看到言母的表情,心也有些松了下来,看来县令夫人也并不难相处嘛。
刚才柳少卿虽然也说了县令夫人和善,但是那会唐悦哪里敢信。
他可是知道有些富贵人家很是高傲的,有些还不把下人当人看,更何况是县令夫人,现在他终是有些相信了。
三人各寻了个位置坐了,嬷嬷上前给他们斟茶。
“小落出去了,还没回来,你们怕是得等等了。”
柳少卿回答:“没事,正好可以陪着娘说说话。”
言母笑:“陪着我一个糟老婆子,就怕你们无聊了。”
“怎么会无聊,何况娘也不老,看着年轻着呢。”
言母被哄的开心的很,那个女子不喜欢别人说她年轻的。
“就你嘴甜。”
几人在堂屋里聊了会,期间言母又问了林之白唐悦家住哪里,家庭情况等。
知道是哥儿的朋友,总得了解一下。
知道俩人本是农户,却凭着新奇的方子和少卿结识。
现在却在县城开了店,不禁对他们刮目相看。
虽然食肆是少卿送的,但她也知道,少卿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肯定是觉得他们俩身上有值得投资的地方,才会这么交好。
后面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言母挺喜欢唐悦的性子的,大胆又活泼,嘴还甜,和言落做朋友还不错。
正说着话呢,就有下人来禀告了。
“老夫人,公子回来了。”
听到这话,柳少卿的反应最大,连忙起身,看着是想出去找人。
言母看他的反应心中满意,这是心里挂念言落呢。
“既然小落回来了,少卿你就带着朋友去找他吧,我也乏了。”
柳少卿心里急着呢,就和言母说一声和俩人出去了。
等见到言落,他也不管身边俩人了,直接上前和人说话。
“小落,我……”话还没说完,言落就越过了他,朝唐悦走去。
“悦哥儿,你们终于来了,食肆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你们来再招工就可以开业了。”
“辛苦你了。”这店是他们的,但却是言落一直在忙活,他有些过意不去。
“不辛苦。”做喜欢的事,有什么辛苦的。
随后又拉着唐悦说着他的计划,唐悦心中其实也有不少想法,俩人聊着都忘了身旁还有人。
看着那俩个聊的正欢的哥儿,柳少卿有些怨念。
他一心想着言落,言落心中却算是食肆。
林之白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柳兄,你快成一个怨夫了。”
柳少卿幽幽的叹了口气,开口:“你不懂。”
林之白怎么能和他一样,他都这么久没见过夫郎了,而林之白之前在马车上还和夫郎那么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