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口型中依稀能辨别出似乎在说:
“你输了!”
“我输了?”李友仁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周,原来就在刚刚一记对轰下,他已经被那股神秘巨力惯出场外。
“怎么会?”李友仁失神地喃喃自语道,而他的恩师刘观主这时也脸色难看地走到他跟前。
“师父…”看见刘韫,李友仁居然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到现在仍然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输。
“走!”刘韫低声喝道。
“等等…”林浩眼见着他们就要离开,急忙出声制止。
“尹道长武艺精湛,不知还有何吩咐?”李友仁没有说话,倒是刘韫先回答,他的面目中虽然带着笑意,却让林浩心头微寒。
这是个狠角色!
“我想…”林浩正想将心中的疑问道出来,一直勉力支撑的身体却不由一软,结结实实倒伏在擂台之上。
头昏眼胀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令林浩忍不住想席地而睡。
然而他却模糊看见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窜上擂台,让他心中一惊,
莫不是这刘韫心存歹意,想要加害于他。
待他想奋起反抗时,那人已将他手腕牢牢捉住,一道温和精纯的真气紧随而至渡进他的体内,精准引导着他全身暴走真气,沿着纯阳玄功的路线缓缓归于平静。
这人是全真教的。
不然不可能会这纯阳玄功。
放下心来的林浩正要抬眼去看来人是谁时,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袭上心头,使他两眼一黑,人事不知。
……
全真教。
一处静室内。
“尹师侄这次伤势非同寻常,恐怕已经伤到根基,要想彻底恢复,难上加难!”马钰将号脉的手缓缓收回,语气颇为沉重道。
一时间,屋内几位年过半百的道士都没有言语。
一位天赋堪比重阳祖师的弟子就这样折在他们手中,他们几个都难辞其咎,罪该万死,不止是毁了一位弟子的坦荡前途这样简单,最重要的是耽误了门派传承发扬大计。
全真六子,有一个算一个,百年之后恐也无颜面对师父他老人家。
“这小子,怎能如此轻率而不知轻重!”等了一会儿,丘处机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他当时心神戒备,全身贯注,就是要在关键时刻保住自己这个徒弟。
哪知他千防万防,漏算了一个,最大的危险竟是这愚笨徒弟,他也没料到一个人竟对自己这样心狠,不光手臂筋骨尽碎,就连全身经脉也严重错位,今后要想再修习内功,恐怕难上加难。
“唉……”屋内响起几道意味深长的叹息。
“普天之下,能人异士良多,难道真没有医方良策了吗?”丘处机虽然对徒弟恨恨不平,但仍然不死心的问道。
“据我所知……”马钰抚须长吟:“倒有一人或可对师侄的伤势起到奇效……”
“只是……”
只是了半天,马钰也未将后半句吐出,低着头神游天外。
“唉呀!!”丘处机急到:“只是什么,师兄你倒是快说啊!”
“只是……”
“死了。”马钰刚要说话,却忽然被打断,众人皆将目光看向床上的林浩。
而马钰则愕然地看向闭着眼睛的林浩,不自禁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