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正要将实情说出,却不想丘处机接着道:“徒儿,这几味药材可都是炼制七情烈味春的邪淫之物,灭迹江湖多年,你一个玄门道统的出家人打听这作甚?”
丘处机说到后来,声色俱厉,须发喷张。
“额…”林浩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等着自己。
“师弟稍安勿躁,我们还是听听师侄怎么说的吧!”马钰在旁开口,语气平和慈祥。
“掌教明鉴!”林浩接下话茬,赶紧解释道:“师父所言七情烈味春,徒儿确实不知。”
“而之所以打听这些东西,是因为徒儿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剂古方,其上炼制丹药对经脉损伤大有脾益,因此这才费心打听。”
“不曾想却被江湖郎中蒙骗了,幸得师父见多识广,徒儿这才不致误入歧途。”
林浩说完,好像真的心忧神伤,面现愁苦悲惨之色。
屋内几人均有所动容,想到他不顾己身安危护得门派脸面才有此境地,心中不免惭愧。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气氛沉闷的吓人。
林浩见几人沉默不语,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已确认这世界确是有丹方里的那些东西,虽然丘处机说早已灭迹于江湖,但世事无绝对。
俗话说法禁不止,有禁必行。
客观规律告诉他,有需求就有市场,只要自己细细探寻,总能寻到。
“师父,杨过呢?”见目的已经达成,林浩也不再深究此事。
而马钰、丘处机等人听到这个名字,神情均有点不自然,对林浩的发问一时也没人回答。
林浩这才有点慌张,莫不是自己昏迷这几日,全真这些道士已经将杨过就地正法了?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就万万该死了。
一旁郝大通终于按捺不住,回答道:“杨过此刻应在活死人墓中。”
“哦。”林浩心中一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全身又高度紧绷起来。
杨过在活死人墓!!!又跟谁在一起?是小龙女吗?那孙婆婆呢?
一时之间,林浩脑海浮上万千思绪,声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颤音问道:“杨过怎会在那里?”
自己在昏迷中,好似错过了某种极为重要的,刻骨铭心的环节。
郝大通正要继续,丘处机却抢先道:“这逆徒不认也罢。”
“你那日回山门昏迷后,杨过便伙同外人残害同门,若不是你郝师叔及时出手,他又险些闹出人……!”
“不!”这时郝大通打断道:“那日之事情势复杂,恩怨难解,说到底还是我失手在先!”
说完,郝大通神情痛苦,显然心魔未消,孙婆婆口咯鲜血撒手人寰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师弟,出家之人要勘破!”丘处机愤然道:“你独这点不好,优柔寡断,顽梗不化。”
“你要清楚,若不是那老婆子死搅蛮缠,前恭后倨地突施暗算,你能打死她?”
“说到底,还是她恶婆娘咎由自取,枉送了性命!”
“咳咳…”丘处机还要待说,马钰咳嗽几声,威严的目光落在屋内每个人身上:“古墓派与我教渊源虽深,但素来无甚交往,这次因杨过之事结怨连仇,闹出人命,实非我等所愿。”
“但事既发生,必有因果,师弟,我们还是别太着念的好,就由他去吧。”
“你们是说,孙婆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