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婆娘,倒是拉我一把呀!等着老子捶你呢?”
趴在床底下的刘海中竟然说出了一句西北捶王的至理名言……。
此时站在床边的李来娣撇撇嘴,心里暗道:老娘倒是真的等着你捶呢!可惜你这姿势就是个挨捶的姿势,老娘真是媚眼儿抛给瞎子看了!……。
于是处于如狼似虎年纪的二大妈对着姿势怪异的刘海中伸出了“罪恶之手”!
“臭娘们儿!你干嘛?我这还有正事儿呢!嘶……。”
半个小时后,刘海中扶着酸疼的老腰,怀里揣着一块手绢包着的两条大黄鱼又风风火火的赶回了轧钢厂。
回到工作岗位以后,刘海中腿肚子转筋,外加魂不守舍,根本就无心工作!
鉴于他是车间里极少数几个的高级工,车间主任也只是提点了他两句,也就随他去了!
见自己师父状态不对,两个徒弟凑上来一个点烟捏肩,另一个沏茶倒水。
要说带徒弟这方面刘海中可是比易中海之流强了一万倍。
虽说也是老式做派,张嘴就骂、抬手就打!
可是他真教手艺,而且也是真心实意照顾徒弟们的生活。
有个别家里条件不好的,他还出钱出票帮扶。
所以徒弟们对他那是真心实意的敬重,敬重里还带着丝丝惧怕。很有点儿子怕老子的意思!
徒弟孙刚:“师父,您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哥俩送您回去……。”
刘海中:“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俩徒弟知道他什么性子,也不恼,把烟和茶都摆放在他最方便拿的位置上。然后两个年轻的五级锻工就回到自己的工位继续工作了!
不过半个多小时,两个五级工就对了一下眼神儿,然后前后脚的走出车间去厕所抽烟了!
之所以不在车间里抽?那也是刘海中给他们立的规矩。
在车间里抽烟可是他刘海中的特权……!
孙刚收起“花洒”,又“关好门”。掏出上衣里的烟盒颠出一支,用嘴叼住然后示意师弟丁广义……。
丁广义:“抽自己的吧!我这儿有……。”
俩人一边抽烟,一边蛐蛐自己师父。
孙刚:“广义!你说咱们师父今天怎么了?”
丁广义:“早上刚来的时候和宣传科的人嘀咕了几句就回了趟家。回来就这副待死不拉活的样子了!我猜可能是让师娘给“捶”了!……。”
孙刚:“你还别说,弄不好明年咱们就又能有个小师弟了!”
丁广义:“要是真的那没出世的小师弟可是太可怜了!有这样的老爹那小日子可太有盼头了……!”
孙刚:“广义,说话小点声这要是让师父听见,咱俩可就惨了!”
把烟屁扔进坑位,二人刚出厕所就被眼前人惊呆了!
刘海中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七匹狼”。
“俩臭小子敢在背后编排师父,看老子怎么教训你们……。”
孙刚和丁广义见自己二人在背后蛐蛐自己师父。被刘胖胖抓了个现行,赶紧像当年刚学徒的时候一样,一东一西做鸟兽散。
刘海中心里还是有准儿的!知道三十多岁的徒弟都有徒弟了,自然是不能真打。给成年徒弟留面子也是给自己留面子,关键是和老伴儿一场“互捶”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现在是真没那力气打人了。
于是他嘴里喊的响亮,却没有真的追打,见两个徒弟已经抱头鼠窜,刘海中系好腰带仰着头进了公厕!就好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
一场“训徒”戏码虎头蛇尾的草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