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近见杨天就直勾勾的站在那,以为他年纪小不懂规矩,而且这次是属于口头的旨意,也没执意让杨天跪下磕头。只是靠近了一点说:
“陛下有旨,杨天文采出众、才思敏捷,更是深知韬略,又关心百姓。只是未到弱冠,不能举仕,得知卿欲整顿伯力郡,特封卿为抚远县侯,不参军政、单治民生,待冠礼之后,举仕入朝再另行封赏。”
“谢陛下。”杨天躬身拜道。
苏近将圣旨叠好,交给杨天,道
“恭喜抚远候了,以抚远候十四岁之龄便能当上县侯,实属难得,除了皇室之外,抚远候堪称第一人了。”
“苏大人过奖了,是陛下厚爱,在下实在惶恐。”
“抚远候过谦了,本次文华荟是本官亲自监考,侯爷的文章令本官过目难忘,记忆犹新,尤其是那篇《民富论》,实在让本官大开眼界,当时本官还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陛下亲自定下的状元。”
杨天恍然大悟,自己那足以震惊当今大多文人的政论,原来是皇帝亲自拍板定下的,怪不得自己能拿状元呢,要是让苏近自己做主,他肯定不会定第一名的,不过他没直接淘汰杨天,还能把这篇文章交给皇帝,足以看出他也是懂得变通之人,不是那种读死书的老顽固。
“多谢大人赞赏,在下惶恐。”杨天还是称在下,自己这个侯爷是虚职,称本官或者本侯都太装X了,要知道面前这位可是中央大官,正正经经的正三品。
二人又客套几句,苏近把皇上赏赐的东西让人拿过来给杨天之后,就告辞离去了,留着鼓乐队还在那吹吹打打的。
杨天也没让他们走,热闹热闹也好,之前陈家被抄了以后,整条街都挺避讳这里的。
看了一下皇帝给的奖品,有一万金、一匹马和县侯的印绶、紫袍玉带。杨天这县侯是从三品的官,而且是虚职,按理说应该穿红袍,却给自己送来了紫袍,看来这皇帝对自己还是挺看重的。
杨天又跑去马厩看了一下送的马
“滴,恭喜宿主获得宝马—汗血。汗血:乘骑时速度+60骑战时武力+5。”这时的秦朝已经征服大宛,所以汗血虽然珍贵,但数量还是有一些的。除非汗血里面的极品,像赤兔马这一类的,才比较少见。
杨天回到书房,思考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如今所有事都进行的太顺利了,自己这个县侯虽然有名无权,但是在伯力郡那种偏远的地方还是很有威信的,而且现在伯力郡不设太守,基本上内政都是郑远兼任处理,以杨天如今和郑远的关系,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情,郑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暂时还不能去伯力郡那边,现在人口还不足,过去了也是守着苦寒之地没什么作为,而且自己还要在上京兴建书院。
伯力郡暂时就先派人去经商,然后让青头山的百姓慢慢迁移过去,自己既然是抚远县侯,收拢点流民建设县里是工作内的事情,谁也说不得什么。
暂且搁下杨天这边不管,单说赢婵。
赢婵一路悲伤的离开杨府,回到了文华苑的后院,这里是常人不知道的地方,一般人也过不来。现在这里住着一个人——当朝皇帝嬴嗣。
这赢嗣本来只是大秦皇室的一个旁支,论资格秦恶帝一脉死绝了也轮不到他。但是他有一个政治资本成全了他,他母亲是护国大将军章宪的嫡亲妹妹。而且他为人平时谦虚低调,所以当年章宪杀了秦恶帝一脉之后,把他扶上了皇位。
但是几年下来,赢嗣不满章宪把持朝政了。虽然赢嗣是章宪一手扶持起来的,而且平日里兢兢业业的处理朝政。但是当他坐在皇位上时间久了以后,就有些不满,觉得自己应该拿回所有的权利。
所以他这次出宫,暗地里观察文华荟,就是想提拔一些青年才俊进到朝中,以提升自己的政治资本和培养自己的亲信。
不能怪赢嗣好了两年就开始飘了,当过皇帝的都知道,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权利的诱惑是会蒙蔽双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