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容听了这话,心中一顿的委屈,但是她心知母亲一向都是如此的行事作风,自己也确实没能如愿令顔光对她倾心,只得闭口不言无以反驳,可是转念一想,那个言别离,自己确实是如何都不愿嫁的,她攥了攥袖口,抬眼看着沈云飞的眼神也是一片的坚定。
“女儿自知现在多说无益,但是女儿不会嫁给那个言别离,就算他胜出又如何,就算他现在是留驻武林盟的座上宾又如何,女儿怎样都不会随意嫁给一个无法心悦之人!”
“哦?”沈云飞挑眉看了看沈若容,“现在倒是硬气,若是真如你所说那样万般倾心顔光,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机会,你怎么不想方设法不顾一切的去抓住他呢?”
面对沈云飞的质问,沈若容一时无法开口,想方设法?不顾一切?她明白自己的娘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愿也做不出那种事。
她自小就由沈云飞一人独自抚养长大,从未见过所谓的父亲,也从没听娘说起过任何有关父亲的事。
而身在武林盟,作为仅她一个的掌上明珠,沈若容也有着属于她自己的骄傲,从小就打定主意,若配夫婿,就只嫁光明磊落的正派君子,只嫁能够相濡以沫相互倾心良人,若是寻不到,她宁可孤独终老!
见沈若容不再言声,沈云飞也就不多啰嗦,仅仅嘱咐了一句,“既然事无转圜,娘自会选个日子为你张罗婚事,在此之前,不许踏出武林盟半步。”
此言一出,从来都是温柔款款的沈若容顿时急不可耐,焦躁的扬声反驳道,“娘,女儿说了不愿嫁给那个言别离,就算是不能嫁给顔光,女儿也不愿让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潦草,我宁愿继续自己去找也绝不会随便下嫁!”
话音刚落,沈若容丝毫不再做任何停留,提起裙摆就要迈出房门,沈云飞一脸的不悦,扬声呵斥,“自己去找?你去哪找?就凭你那两下子能在江湖上行走几日?难道要找不知姓名不通底细的野男人么?”
这话说得委实太过难听,但也怨不得沈云飞,她一介女流之辈,想要立足武林并且撑住一手托起的武林盟,若是一番柔柔弱弱的模样,怕是早就被吃的连渣滓都不剩。
但是这话听在沈若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耳朵里却是怎么也受不住的,只见她顿时就红了眼眶,情急之下,恶语也脱口而出,“那女儿这就去找个野男人随便委身也罢!”
这话立时激怒了身为母亲的沈云飞,她伸手拉住沈若容后,反手就是一记耳光,盯着她的目光中皆是一片的怒不可遏,“混账东西!是谁教的你这种不知羞耻的胡言乱语!”
沈若容捂着被打的脸侧,眼泪不断,“不管是谁教的,女儿都不会任您摆布,武林盟关不住我的!”这边说着,沈若容双眼含泪的奔了出去。
这厢沈若容跑出武林盟没多久,滕风与苏婕离开武林盟后,改道前去逸剑山庄的路上也分道扬镳。
滕风本意是想着拐个弯去见个人后再同苏婕一道前去逸剑山庄的,但是还没到地方就变了主意,要苏婕先行独自前往逸剑山庄,自己脚程快,办完事就能立即追上她。
面对滕风的多变,苏婕不免有些恼,从与滕风相识没多久后她就不太乐意经常和这人打交道,他这居无定所心无定法的坏毛病尤其令她讨厌。
纵使每每遇事滕风最终都能出其不意的善了,但是架不住他心思太过活络,自己往往都还没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就已经改了主意,一再的让她心中受挫,索性苏婕自己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寥寥交代了两句后就朝着逸剑山庄的方向走了。
滕风忽然改变主意倒也没多想,只觉得自己要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让苏婕这性子骄纵的小丫头跟着,他的目的地倒是也不远,离开武林盟北上后,眼瞧着苏婕已经走远,他运起轻功,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